他一落到地上,神念放出,把方圆十数里都扫了一遍,确定没有半个人影之后,翻身压到了北硕的身上,伸手去解北硕的腰带。
北硕吓了一跳,抓住了凌晨的手腕,道:“你要做什么?”
凌晨嘻嘻笑道:“一个男人伸手去脱女人的衣服,你说这个男人要做什么?”
北硕心中亦是禁不住微微一荡,半推半就的道:“别!不要,你……你身上好多灰尘,先去河里洗一洗!”
凌晨本来想强行拉开北硕的手,但想到自己刚刚跟邪方直那一战之后,又光着屁股摔到了地上,虽然后来洗了头脸,但身上终于还是不大干净。
他伸手在北硕的大腿上摸了一把,站起身来道:“好,我去洗澡,你莫要偷看。”
北硕‘嘁’了一声,曲膝坐起了身来,轻轻的拨弄着粉色的长,双眼不时地看一眼正在脱衣服的凌晨。
凌晨哈哈一笑,把身上的衣服都扔到了一旁,‘噗通’一声,纵身跃进了河中。
此时正值初夏之时,天气已经热的紧了,河水清冽亦常,不冷不热,感觉十分的惬意。
凌晨在河里施展开十方步法,如同一只大鱼一般,在河水中蹿来蹿去,搅起了老大的水花。
北硕看着凌晨那调皮的样子,十分罕见的露出了一丝微笑之意。
凌晨从河水中露出了头来,拘起一捧河水,陡地朝北硕一甩,清亮亮的水花登时全都向北硕身上飞去。
北硕怎会被这水珠淋到?身形连动也未动,只轻轻一扭,已避到了几丈之外。
凌晨一抹湿漉漉的头上流下来的河水,道:“来,你也脱衣服一起来吧,我们来个鸳鸯戏水……”
他还没说完,北硕便红着脸啐了凌晨一口,道:“什么鸳鸯戏水?”
她嘴里虽然如此说,心中却隐隐有些心动。
凌晨哈哈一笑,道:“看来还得让你的亲亲老公来抱你才成呀,来,我给我的乖乖阿硕脱绣衣……”
他满脸笑意,一个猛子扎下去,人已经从河边处钻将了出来,淌着河水一步步向岸边走去,边走边笑道:“你羞什么?咱俩都老夫老妻了,什么……”
凌晨堪堪快要走到河边,北硕仍旧曲膝半跪在草地上,虽然她嘴里没有说答应,低低下垂的脸上却全都是甜蜜之意,只等凌晨来抱自己。
就在这时,河中央的水面上突地‘砰’的一声轻响,一根长有二十多米的黑色直条凭空出现,直直地朝凌晨的脖子里插去!!!
凌晨反应何其之快,怎会让这黑色方条插进?他心念一闪,便想施展开神部十方步法逃走。
可这次让凌晨大吃一惊的是,自己的身体此时竟然如同一块被磁铁吸住了的铁块一般,半分也动弹不得了!
而那强大无比的吸引之力,正是从背后的那根黑色的细长条上传来了!
那黑色长条度快逾闪电,凌晨这一动之下,身形未能移动分毫,那黑色的长条已如同戳豆腐一般,从凌晨的后颈刺入,从喉咙里直透而出!
这一下只是瞬间之事,北硕耳中听到一声怪响,抬起头来时,那黑条已经从凌晨的喉咙里穿将了出来!
惨变陡生,北硕脸色大变,身形暴起,右手一扬,法宝红软云朝握着二十多米长的黑色长条的那人身上罩去!
那人冷哼一声,右手握着那黑色木条的手势不变,身形陡退,度之快,竟然远在北硕之上!
北硕这一击不中,距离反而跟那人渐渐有拉远的趋势,她心中大急,叫道:“你快住手!”
那人又冷哼了一声,仍旧用黑色长条挑着如同死尸一般的凌晨,向后飞退!
被木条插中了喉咙以后,凌晨大觉怪异,以他这不灭之体的强悍体质,就算是把脑袋砍下来,也根本屁事没有,但自那黑色细条从喉咙里一穿而过之后,自己的身体不但失去了控制,自己体内那雄厚之极的仙力竟如同急湍的江水一般,从自己的喉咙伤口处向外急泄!
凌晨的一身神通全都是仗凭着体内的仙力,此时仙力被吸,那是最不妙之事,若是自己仙力尽失,身体受到了什么损伤,还能再长的完好如初么?
而且就算是能长好,恐怕也非一时之功!
北硕本拟一招制敌,结果不但没制住敌人,反而离被贯穿了喉咙的凌晨越来越远,她见凌晨脸色木然,似乎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模样,心中大为焦急,前冲的身形不停,双目陡地一闭,随即又是一睁,脸上已换成了淡淡的哀伤之色,控制身体的人已经换回了叶香!
叶香一被北硕换出来,立刻扬声大叫道:“父皇,求求你,快住手吧!”
叶香这话一出口,正心急如焚的凌晨禁不住一怔,心中暗道:“她喊父皇?她的父皇是……是叶胜巾?这次偷袭我的人是叶胜巾?!”
凌晨心中正惊恼之际,只觉得身体一颤,已停在了半空中,脑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你停在那里,不要过来!”
一听到这个声音,凌晨禁不住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不错,这次偷袭自己的人正是叶香的父亲——叶胜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