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大业大事就多,迎亲不能简简单单的,不能说迎就迎,先得好吃好喝好招待的把迎亲队伍招待上一个月,皇妃才能正式启程入宫。
而如今已招待了迎亲队伍半月有余,马上便要启程迎妃回宫了。
南宫朱鸟身为未来的南宫世家的家主,父亲又不喜见外客,他总不能让年过六十的老爷子天天来陪迎亲的众人吃吃喝喝,是以这半个多月来,南宫朱鸟只好强挤笑脸,天天陪皇宫里派来的迎亲人吃吃喝喝,完事还得人人打点,拼命的送钱。
南宫朱鸟一年轻公子哥,天天陪着阴阳怪气的老太监喝酒,一喝还是半个月,他早腻歪死了,可他势必又不能不陪,今日见凌晨突然降临,自是不胜之喜,正好有借口不用陪那老太监了,便慢悠悠地把自己妹妹南宫心宿为什么要嫁到皇宫的这事,向凌晨说了一遍。
凌晨听完,才明白原来是南宫世家祖上就传下来的规矩,又想起在东城城中见到的那位脸上无须,身材干瘦的老头南宫执来,心中不禁暗笑:“叶国倾覆在即,南宫执竟然丝毫不受干扰,仍旧要孙女嫁入皇宫,好固执的老头!”
他拿起酒坛来,仰起头来又灌了少半坛子,这才一抹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我今天到表哥家来,一来是跟你叙叙旧,二来么,是有事要请表哥帮忙!”
南宫朱鸟道:“要我帮忙?说吧!不论是什么忙,只要我南宫朱鸟做的到,便一定答应!”
凌晨微微一笑,道:“先别忙着答应,这事你自然是做的到,不过帮不帮这个忙,你先考虑一下,再答复我也不迟!”
南宫朱鸟听凌晨这么说,知道凌晨嘴上说的轻描淡写,但这件事定然难办之极,要不然凌晨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到南宫城里来请自己帮这个忙。
他点了点头,凝神细听。
凌晨右掌一张,心念动处,从须弥珠中把那把‘风流剔膛’的上古名剑拿了出来。
南宫朱鸟见凌晨拿出了一把样式古朴,寒气森森的宝剑来,神色愈凝重,心中也大为奇怪,不知凌晨这是何意。
凌晨把宝剑一横,双手托住,递向南宫朱鸟,问道:“表哥,你看这把剑怎么样?”
南宫朱鸟愈不解,但猜想凌晨要自己帮的这个忙定然跟这剑大有关系,他不敢怠慢,双手接过,细细打量这把长剑。
只见这剑长三尺有余,剑刃上寒气凛冽,自己的脸面离剑刃足足二尺有余,脸上仍旧一片冰凉。
离护手近处的剑刃上,用如鸟一般的古字刻着两行小字:公子自风流倜傥,秀女亦不留其踪!
南宫朱鸟越看,越觉这剑大有来头,不是凡口,啧啧称赞道:“好一把风流倜傥!”
凌晨笑道:“表哥盛情款待,无以为礼,区区一把长剑,便送给我那未出世的侄子,嗯……或者是侄女吧!”
南宫朱鸟吓了一跳,道:“这怎么行?这剑虽然算不上绝无尽有,也算是稀世珍宝,这礼物太也贵重了,我……”
凌晨一摆手,阻住了南宫朱鸟要把剑送回来的动作,道:“我送这剑,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表哥先把这剑收了,我再跟你说!”
南宫朱鸟见凌晨执意把剑给自己,而且看凌晨那郑重其事的模样,知道凌晨要说到正事了,把宝剑搁在道:“好,那我代我那未出世的孩子,谢谢你这位表叔啦!哈哈!哈哈!”
凌晨听了这话,禁不住笑道:“不能叫表叔,应该叫我表姨夫才对!”
南宫朱鸟一敲额头,道:“对,对,不错。”
凌晨吐了一口气,道:“宝国如今正跟叶国鏖兵,你知道这事吧?”
南宫朱鸟道:“这事我当然知道啊,前些日子,听说前方战事吃紧,你们宝国的大军已经攻到了东城世家的城下,我爷爷还专门去了东城一趟,结果没多久他便自己回来了,跟他同去的两位长老耆宿却没回来,我爷爷回来以后,脸色很是难看,只说东城世家已战败,问他详情,他却把脸一沉,再也不说了!”
凌晨嘿嘿一笑,心中暗忖:“原来死在我手下的,还有两名南宫世家的长老,当时我没想到这个茬,不然动手之前先问问清楚,也免得杀了南宫世家的长老。”
南宫朱鸟不知凌晨嘿嘿笑那两声是什么意思,顿了一顿,继续道:“后来上官世家的人还奉了叶未舟陛下的圣旨,要我家把封印在封印之地的风雷鸟召唤出来,去上官城北的‘绝路崖’取齐,说是要对付什么厉害之极的对头,还摆成了四象大阵!”
南宫朱鸟想起那晚凌晨也在绝路崖,脸色顿时有些怪怪的,他看了凌晨一眼,接着道:“我爷爷他不知怎么了,竟不愿意再去,最后只好由我领着风雷鸟到了绝路崖,结果后来,不知道是谁糊里糊涂的撞进了四象阵中来,把四象阵给搅的乱七八糟,而长孙世家的应龙又突然失去了控制,开始疯!”
“我见大事不好,便立命人收了风雷鸟,连夜回了南宫城!嗯……我记得……那晚你也在绝路崖,你在那里做什么?”他大为奇怪的望着凌晨,心中暗想:“莫非这事跟凌晨有什么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