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向庚酉问道:“阵法布好了么?”
庚酉对着自己手中的阵盘打了一道手诀,阵盘上登时出了嗡嗡之声,他答应道:“好了,任东城随神本事再大,也绝对逃不出来!”
东城随神一听这话,脸色一变,侧目向庚酉身前南面上那一道道不停变幻的光圈处看去。
凌晨道:“东城将军,还用我亲自动手么?请进吧!”
东城随神脸色变了几变,恨恨地瞪了凌晨一眼,又恼恨异常的瞪了正含笑望着他的庚酉一眼,咬了咬牙,默然无语的自动走进了那大有三米多的光圈之中。
庚酉冷笑了一声,手指在阵盘上一弹,‘嗡’的一声,地上的那个光圈陡地冒出了一层黑色的屏障,包成了一个半圆球形,把东城随神包裹在了里面。
凌晨道:“庚酉,把东城随神的耳目都遮掩住,让他半丝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庚酉答应了一声,又是对着阵盘打了数道法诀,那黑色的屏障一阵变幻,变成了银白色。
庚酉道:“好了,现在我们能看到他,听到他,他却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了。”
凌晨点了点头,道:“和曲将军,你这就出去,告诉宫外的上官颌,东城将军在宫中有要事要办,大军就先让他统帅,你直接告诉上官颌,如果他敢不听你的任何命令,他立刻就会收到东城随神的一根手指!”
和曲应了一声,提枪向宫外上官颌传令去了。
凌晨向凌华来等人微一颌,道:“我去了,你们保重!”
凌华来眼圈登时红了,道:“妹夫,你……你也要保重!”
闻知声、庚酉等人亦纷纷道:“陛下保重!”
凌晨摆了摆手,道:“也许过不了多长时候,我就回来啦,哈哈,我去了!”步法展开,身形急掠,已跳上半空,神念一动,已施展出了隐匿之术,背后气翅凝聚,如同一阵风一般,向西南方向狂卷而去。
几个眨眼间的功夫,凌晨便已直掠到了叶京之外,他低头看了一眼城墙上那戒备森严的层层士兵,不再停留,神部十方施展到极限,拼命向前奔驰。
一路奔驰到半夜,凌晨这才停下了身形,遥见下面树林之中,有灯光透出,身形一沉,已落到了那透出灯光的茅屋外面。
那茅屋里没有别人,就一位年老的猎人,凌晨向那猎人问明了战场的方向,确定自己没有飞错,这才向那猎人道了声谢,起身继续向西南飞去。
因为离的西方大沙漠已经不足二千里,凌晨生怕飞错了地方,每隔一个时辰,便落到地面去找人问一下方向,这样走走停停,堪堪天色快明之时,凌晨已遥遥地看到了沙漠边缘的茫茫黄沙。
凌晨刚刚便听附近的人说过,宝国叶国两国大军,正在沙漠边缘鏖兵,因为叶国兵马太多,粮草都运不过来,把方圆数百里的男人全都抓了壮丁,去帮叶国大军动送粮草。
方圆数百里家家户户都有人被抓进了运粮队,所以人人都知道战场的具体方位,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凌晨,只要沿着沙漠边缘一直向南走,便能找到叶国的大军。
凌晨见终于到了沙漠边缘,便再不停滞,顺着沙漠边缘向南急飞。
飞了约莫有半个时辰,凌晨便已看到下面那一队队如同蚂蚁一般运送粮草的队伍,凌晨心中微喜,加快度,顺着这络绎不绝的押运队伍再向南飞。
越向南飞,天空中的乌云便越浓厚,不时还传来数声轰轰轰的闷雷之声,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暴雨欲来的味道,而且空气变的又闷又湿又热,连半丝风也无。
凌晨望着南方天空中那密密实实的乌云,心中不禁打了个突,暗忖:“看这天象,莫非戮力便要来了?!!!”
眼看圣旨便要送到,戮力却要来了,凌晨心中不禁着急起来,若是在戮力来之前,没把圣旨送到,岂不是功亏一篑?
他不自禁的把神部步法催的更快,千丈的距离,数步便过,又向南飞了五分多钟,凌晨终于看到了叶国大军那蔓延百里的大营!
终于快到地头了,凌晨大喜过望,在兵营上空狂飞,双目不停的向下面的营中的旗帜扫视,想找到写着秦字的大营。
可又飞了有二十多分钟,司马、司徒、司农的旗都看到了,偏偏没有找到插着秦字的大营。
凌晨望了望天空中那愈阴沉的乌云,心中暗忖:“又不随便找一个世家的家主宣读圣旨吧?要不然等戮力来了,岂不完蛋?”
他心中刚升这个念头,便陡地看到了下面的大营中一面黑色大旗,因为没风,大旗虽然斜斜下垂着,不过凌晨仍旧从勉强认出旗上绣的那:‘大将军秦’的四个大字。
凌晨看一到这四人字,大喜过望,身形一沉,已落到了那面黑色的大旗之下。
大旗之旁,正有一顶极大极豪华的大帐篷,看模样定然就是大将军秦羽的大帐了。
凌晨先不解开隐身术,神念放出,向帐内探去,神念一入大帐,他便察觉到大帐中足足有数百号人,个个危襟正座,正听主位上那人说些什么。
凌晨心中暗想:“实在巧极,看样子,他们是在开军事会议,这样一来,事情好办了!”
他收起隐身之术,提气喝道:“大将军秦羽何在?叶京有圣旨到了!还不快来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