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听的又是一惊,暗道:“子先知当真牛比!竟然连叶胜巾会死在鬼剑上都知道了,可惜他似乎确实如渡先知所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竟然连宝国的第二位君主会是叶胜巾都不知道!”
“宝鲁帝龙颜更为不悦,又问宝国后来又会如何,子先知那废物不但没有回答,反而两眼向上一翻,向后就倒,给抽过去了!”
渡先知有些兴灾乐祸的出了两声像是笑声的怪响,接着道:“子先知明知功力不够,却怕宝鲁帝失望,所以逆天行事,强行运转心神,催动法眼,意欲得窥宝国未来之全貌,却不料他功力实在差的太远,不但没有看到什么有用的事情,反而耗损了十年阳寿,晕死过去了以后,再没醒转过来,第二天便死了!”
凌晨暗暗无语,心中愈好奇,暗忖:“原来运转法眼窥查未来之事有这么费劲?听你自你自己吹的天上地下,无双无对,不知你的功力,比子先知又如何呢?”
渡先知道:“建国之始,叶国的三大贤者,法眼神通本来不相上下,各有胜场,不料子先知跟藤先知这两脉,越传越不像话,找的传人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我这一代,就变成了子先知跟藤先知这两个废物这般模样。”
“以法眼观未来竟会被直接累死,这种先知如果再收徒弟,就是误人子弟,子先知这废物在法眼中的功力不行,收徒弟的眼光更差,竟然收了一个比他还废物的徒弟。”
“结果从我这一代的子先知的徒弟开始,子先知这一脉法眼传承成了最废物的一脉,也是天要绝这一脉,在一百五十三年前,狄光进官抢游龙剑诀时,子先知这一脉的最后一个传人,死于遮天大帝狄光之手!”
凌晨瞪大了眼,心中暗道:“狄老?渡先知蹲这么深的地下,竟然连这事也知道?看来这老家伙确实厉害的不得了,既然他什么都能料到,一会我何不问问他宇宙之灵的事?”
想到这一点,凌晨大为兴奋,心中暗暗后悔刚刚不小心得罪了渡先知,不停的暗暗叮嘱自己,一定要对渡先知客气客气再客气一点,千万不能再得罪了他。
渡先知觉得子先知跟藤先知这两脉终于灭绝,世间只余下自己渡先知这一脉,心里十分的满意,突地向凌晨问道:“你知道如何收徒弟么?”
凌晨一愣,刚想说话,突地又想到渡先知没让自己说话,自己要是真的回答了,渡先知会不会生气?
凌晨正有些犹豫,便听到渡先知又道:“像你这样的愚蠢之极,我便绝不会收!”
凌晨微怒,不过他怕得罪了渡先知,嘴上仍旧不敢出声,心中暗骂:“老子稀罕你这张满是褶子的老脸么?你就是想收老子当徒弟,老子还不同意……”
渡先知又道:“世界上愚蠢的人总是大多数,聪明的人总是没几个,像我这样聪明的人,世间只有我一个而以……”
凌晨仍旧不出声,却听得直咧嘴,心中暗道:“吹,你就接着吹,反正你已经老成这样,要不要脸都一样了……”
渡先知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叹息道:“见齐于师,师德减半,见过于师,方堪传授……可既然已经成了大师,找一个见过于师的人,谈何容易?”语气里颇有遗憾之意。
凌晨心里正觉得渡先知这个人好笑,听了渡先知这话,不禁愣住了,暗道:“他这话倒说的倒挺有道理的……”
渡先知默然了片刻,这才说道:“我平生所做的事里,只有未能找到称心如意的徒弟这件事深为憾事,不过我收的徒弟见识与我一般高下,功力亦不逊色于我,算是勉强继承了渡先知这一脉吧。”
他似乎仍旧觉得不大满意,摇了摇头,道:“宝鲁帝送走了子先知,便问我宝国未来会如何,叶国的子孙未来又会如何,我便运转心神,催动法眼,窥探未来……”
凌晨心中暗道:“来了,絮絮叨叨的,终于说到你了,你把自己吹的这么厉害,运功又运了多久?又看到了什么事呢?”
“我坐于御花园,行功一日一夜,这才回转心神,收了法眼……”
凌晨大觉意外,心中暗道:“晕,还以为你一下子就搞定了,竟然一坐就坐了一天一夜?看来你比子先知跟藤先知也强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