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正想的出神,忽地听到身后一声轻笑,一只手掌轻轻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拍。
凌晨回过了神来,转身一看,见南宫朱鸟不知何时已经衣衫整齐的站在了身后,笑道:“表哥你醒啦?”
南宫朱鸟晃了晃头,笑道:“我这还是生平第一次喝醉,以搁在以前,我要是敢这么喝酒,老头子非得把我的腿打断不可!”
凌晨哈哈一笑,想起南宫朱鸟的爷爷南宫执那个因执至极的老头,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道:“就算是老头子不管你了,你以后也少喝吧,你酒量这么差,不太适合喝酒。”
南宫朱鸟挠了挠头,道:“也是,你跟我喝的一样多,却什么事也没有,真是让人郁闷那。”
凌晨苦笑道:“以前我的酒量比你还要差,只是这两年才练出来罢了,算了,不提这事了,走,洗个脸,去看看城防如何了。”
凌晨跟南宫朱鸟洗罢了脸,吃了个简单的早餐,在叶京中巡视了一番。
叶京这半个月以来,虽然数易其主,但倒是一直太平无事,大街上人来人往,繁华依旧,跟以前毫无两样。
一直等到了中午,凌晨估摸着秦羽跟东五大世家的五位家主该快到了叶京附近了,但仍旧没听到任何动静。
凌晨颇觉奇怪,令人去城南上官颌军中探查。
过了没多大一会,那传令兵回报,上官颌正领军扎于叶京城南十里处,太平无事,并未有任何人马从南面向叶京迫近。
凌晨暗猜是秦羽等人行军较慢,所以要晚几天才来,便把这事先放在了一边,把和曲、庚酉等人叫到了一起,商量着怎么对付东城随神。
按凌晨的意思,东城随神现在就是一个大宝贝,有东城随神在手,让上官颌领兵打,他就得领兵打,让他守,他就得领兵守,绝对好使的很。
庚酉、和曲等人也同意这一点,只有凌华来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上次东城随神之所以能从庚酉的阵法中挣脱出来,倒打翻天印,把凌华来、庚酉等人悉数擒获,究其原因,皆是因为依足儿突然偷袭,制住了庚酉所至。
现在情形几乎又变回了原样,依足儿虽然因为舍命救了凌华来,被凌晨饶了,跟凌华来又破镜重圆,言归于好。
但凌华来心里毕竟有了一丝芥蒂,生怕旧事重演,依足儿再因为东城随神向庚酉跟自己出手,那时可就不妙,一力向凌晨要求,要么杀了东城随神,要么就直接把东城随神放出叶京得了。
凌晨知道凌华来的意思,凌华来这是怕爱妻依足儿重蹈覆辙,那时凌华来再依足儿就没办法再做恩爱夫妻了,略一沉吟,向众人问道:“你们谁听说过废除武功这回事?有人会吗?”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庚酉的夫人刘乌一脸了然的模样,说道:“妙轻会中倒有这种功夫,专们用来清理门户的,不过我不会,只有妙轻会的会主……会主的灵穴神通……”
刘乌说到这里,陡然想到,会主宛沚水已经死了,而且凌晨对会主情意颇重,此时说这话,岂不是揭凌晨的伤疤?
刘乌停嘴不语,偷偷暗看凌晨的脸色,见凌晨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放下了心来。
凌晨点了点头,道:“这样……”
庚酉身后的一名短须老者摸了摸颌下短须,道:“杯甲会中倒有这种阵法,老夫倒也勉强还记得!”
凌晨侧目向那老者看去,他倒是经常见这短须老者,只是这老者向来沉默寡言,凌晨一直不清楚这老者的名字,只隐约记得这老头似乎是杯甲会中的长老。
凌晨颇觉得有些尴尬,正不知该如何称呼这短须老者,庚酉已经看出了凌晨的窘状,道:“那这次还得有劳庚二叔了。”
凌晨松了口气,心中暗道:“庚酉叫他庚二叔,看来这老头姓庚,应该是庚酉的长辈了。”
说道:“对,这事还得有劳庚二叔,我已经答应东城随神,绝不伤他性命,但又怕他整出什么妖蛾子来,所以没办法,只好废了他的武技,这样一来,想必他会老实很多吧?”
那短须老者正是庚酉的叔叔,名字叫做庚解颜,他摸了摸那又短又翘的短须,道:“废掉武技,不伤姓命,应该没有问题吧?”
凌晨狂汗,道:“您老这是问谁呢?千万不要一不小心,把东城随神给杀了!”
庚解颜似乎有点老糊涂了,皱着两道长眉,半晌没言语。
庚酉也不自禁的替叔叔捏了一把汗,不过这阵法他倒是听说过,是专们用来对付门中叛徒的,杯甲会中只有会主跟辈份极高的长老才有资格学,他本来应该也会的,不过庚齿死的太突然,所以他根本不会。
庚解颜足足沉默了有十多分钟,这才说道:“阴阳颠倒阵,没错,就是这个阵法!”
凌晨哭笑不得,心中暗道:“我还以为他在思考怎样能不伤东城随神的小命呢,原来他连阵法的名字都忘记了,正在回想……”
庚酉有些不放心,道:“庚二叔,你还记得这阴阳颠倒阵怎生施展么?”
庚解颜人虽然老迷糊了,但脾气还挺大,眼一瞪,胡子一撅一撅的,喝道:“你这小兔崽子,说的什么话?你二叔我记性之好,在宝国属第一,等我想上几天,准能想起来……”
众人闻言皆倒,凌晨心中不禁有些怀疑:“这老头真的能保证不把东城随神弄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