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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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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除了风声没有任何声音。安娜看见前面的石板路越来越模糊,深冬的清晨,是浓雾。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有问题,她迅的转身,想逃跑。但她一转身却撞住了一个人。

“我说过我们在你们的后面工作。”那位跟着她的母亲说,她瞪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安娜。

“啊~你去哪里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到底是谁,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安娜撞着的人正是突然消失的母亲。

她看着那位母亲,杏目圆睁,左手不自觉的捂住嘴巴,她之前没有留意到,这个女人居然和她长的一模一样。

“嘿,你在前面光辉的工作,而我只能在这黑暗的地方。这多么的不公平。”母亲叫到,面目狰狞,她变成了和安娜一样的面容。

“来,你看看这里。这里就是我们工作的地方,肮脏,杂乱,横尸遍野。”母亲一边说着话,一边拉着安娜朝前方一片小树林走去。她们穿过一片灌木丛,香樟林,美人蕉,来到一个藤蔓墙外,一扇铁门就躲在那些藤蔓里面。

母亲拖着安娜快步的走过去,她一挥手,铁门上的藤蔓便向两边分散开来。那是一扇非常古老的铁门,门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安字。没等安娜完全看清这门的样子,母亲用力一推,铁门打开了。

“铁门,铁门,铁门,打开它,打开它,啊~”女人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醒醒,安娜,安娜,安娜”

安娜缓慢的睁开眼来,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她突地一下坐起身来,扑入那人的怀里。

“怎么?又做噩梦了?”那人问道。

她摇摇头,不想回答,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越过那人的肩头看向窗户,那是一个黑色边框的窗户,没有玻璃,只有一根根生了锈的铁棍子横在空洞的窗户框里隔离着这个房间和世界,她数了一下,大概有6根。一张如沙薄的窗帘不停的拍打着铁棍,那窗帘上的花瓣散落在两旁,大洞撕碎了花瓣。她向左转了转了头,一个掉了漆的大暗红色柜子靠墙放着,上面放着的两个土碗巴满了蝇虫。哦,天啊,我怎么还在这里!她在心里想着,眼眶里闪着泪花。

“饿了吗?”搂着她的那人问道,声音温柔的好似一潭春水。

她突然挣开他的怀抱,鼻子微微抽动一下,她紧张的时候就会不由自己的抽动鼻子。

“我想我还需要一些药。”她摇摇头,期待的望着那人。

安娜患有严重的幻世症,也就是大家熟知的妄想症,她会经常产生严重的幻觉。她在她1o岁那年在她5岁的弟弟喝的饮料里放了砒霜后被家人送往龙门镇精神病院。直到1o年后一个叫胡笙的男人把她带出了精神病院。至于胡笙为什么可以把她从精神病院带出来至今都无人知晓。

“胡笙,我想要药。”安娜见搂着她的那人没有反应,于是再次央求道。

胡笙松开搂着安娜的手臂,站起身来,转身,走到那个暗红色的大木柜旁边,他手一挥,那两个土碗上的蝇虫快的飞开来。

嘎吱一声,胡笙打开了那个木柜子。安娜在他的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大木柜,咽了咽口水。

她知道胡笙要拿的什么东西给她,那东西就是一直让她做梦的东西,胡笙叫那东西“安非”。她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这药,但是只从他把她带出精神病院后,他就一直给她吃这药,也许她在疯人院的时候医生也给她吃这药,她不记得了。不过,胡笙告诉她这药可以让她感觉不到疼痛,事实上她确实也感觉不到疼痛,她不只感觉不到疼痛,甚至连人那部分的感知都全部没有了。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把她从精神病院带出来,她的家人已经抛弃她了,因为他们认为她故意杀害了自己5岁的弟弟。事实上她是不是故意的,除了她自己恐怕没有人知道真想。反正她的家人一致认为她非常痛恨她的弟弟。因为在她弟弟生日那年,她的母亲为她的弟弟去街上买了一个杯装的小猪蛋糕,吃晚饭的时候,她母亲悄悄的拿出来摆在她弟弟的面前,弟弟高兴的拍着手,这个时候她家堂屋有人在喊她母亲的名字,是过来借盐的邻居,等她母亲出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布满粉色的奶油,蛋糕上的小猪不见了,弟弟在嚎啕大哭。她母亲见状什么话都没有说,抄起桌子旁边的桑树条,使劲朝她挥了过去。那根桑树条,是她带弟弟去父亲劳作的地里专门为弟弟去折的,她的膝盖还有一条因折桑树条弄伤的鲜红血印。那年她1o岁,她没有为自己辩解,眼睛里一直含着泪花,她看着她的母亲坚韧着一声不坑,晚上在床上,她脱下衣服,手指划过身体上的伤疤,有些伤疤已经变黑了,一条,二条,三条,四条……,她摸到那条湿粘粘还泛着血印的最新的伤,她母亲那最终的一挥挥掉了她心中仅存的温暖。

“安娜,给我说说铁门。”胡笙突然转身看着安拉,咬着牙。

安娜疑惑的望着胡笙,想弄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晓西死了。”

“晓西是谁?”

“我的女儿。”

“啊,你结过婚了?”安娜转头望着那根铁窗,偏着头,窗帘上的一朵花瓣缠绕在了铁棍子上头,它想挣脱却缠得更紧了。她得脑中突然闪现了一个女人的脸,那个女人满脸的血,死命的拽着她的衣角,口中不停的喊着“晓西,晓西,晓西……”

“前妻。”胡笙转了转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手指沿着戒指上的花纹移动。喔,他画的是个“安”字。“我在找她。”

安娜偏着头,注视着胡笙,在她心里胡笙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把她从精神病院强行带走,那天他就穿着这件有些黄的衬衫,一只袖子挽起到手肘,一只遮住了整个手臂。他的头泛着油光,好像有几个月都没有洗头了。他的脸上长满了胡茬,鼻涕会经常挂在鼻尖。他看上去很老,最少有4o岁了。他很脏却穿戴整齐(除了那只他不挽起来的袖子),她想起了课本里面读到的那个进士范进。

“你找到她了吗?”安娜揉揉眼睛,她有些困了。

“她把我送进了监狱。”胡笙好似没有听到安娜的话,他自言自语道,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悲伤,还有安拉形容不出来的某种愤怒。

胡笙的前妻叫李珍,她19岁的时候嫁给了胡笙。她结婚的那天笑得很灿烂,她感到她简直找到了世界上最好的丈夫。正如她给她所有来参加婚礼的朋友说:“哦,我亲爱的朋友,我太开心来,他是一个聪明机智又富有男性魅力的男人,一会儿你们会见到的。哦,天啊,我完全陷入了爱情里。”

不幸的是,胡笙有阴暗邪恶的一面。他脾气暴躁,控制欲强,是个嫉妒狂。在她们婚后的一周后,李珍有个中学同学来看她,这个同学想请她去外面的茶馆叙叙旧,李珍高兴的对胡笙说她要去见一个从外地回来的同学,就在楼下5米远的茶馆。“见什么同学?你******有什么同学可见。见老子不够吗?老子满足不了你吗?”胡笙阴沉着脸冲李珍吼道。从她们办玩婚礼后,李珍就没有出过家门,胡笙一直把她关在家里,关在卧室的婚床上,不分白天黑夜,一遍一遍不停的要她。李珍想方设法忽略胡笙的这些缺点,让婚姻能够维持下去,毕竟他们才新婚1年不到。她不想看到那些亲戚朋友朋友们的指点和嘲笑。“告诉你这个男人要不得。”“对啊,你看他的宽下巴,你看他那双蓝光的眼睛,我听说这样的人有妄想症。”“嘴唇那么薄,薄情还脾气暴躁。”

一年后,他们有了一个孩子,漂亮的小姑娘,他们叫她晓西,有那么一段时间,情况似乎有所好转。李珍可以带走孩子到处走走,她还找了工作,市的收银员。可是好景不长,晓西一岁左右的时候,那些长篇大套的辱骂和妒忌又开始作。开始只是辱骂,后来就变成了暴力殴打。胡笙认定李珍外头有人,或许就是那个曾来看她的同学。

一次晓西高烧,他带着孩子去看医生,去医院的路上经过大家好市,他见李珍在市门口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那个男人还时不时的拍拍李珍的肩膀。“******死婆娘,娃儿高烧你在外面勾引男人。你他妈个下贱货。”胡笙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抱着孩子朝李珍和那男人走过去。

李珍一见胡笙便紧张起来。“笙,这是我中学同学,他刚刚从外地回来,来买点东西,刚好碰到……”

“你******下贱婆娘。”李珍话没有说完,胡笙便使劲朝她扇一嘴巴。

可怜的李珍终于再也受不了了。她跟这个蠢人离了婚,赢得了女儿晓西的监护权。胡笙开始跟踪她。李珍的对策是申请限制令,这张纸的作用,就如许多受虐的妇女告诉你的,好比撑把女用遮阳伞阻挡飓风来袭。最后,胡笙再次在大家好市门口辱骂和殴打李珍。李珍的鼻子,嘴巴,眼睛都被在冒血,他还抓起她的头,拖着她使劲往市门口停的一辆运货车撞去,鲜血瞬间从李珍的额头滚落下来,她在瞬间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蠢蛋胡笙被捕入狱了。

安娜看着胡笙,想着他被抓的那个画面。“后来呢?”她问道。

“你听说过在法国和比利时的壕沟战吗?”

“没有。”

“在那场拉锯战中有好几百万人丧命,只为了抢夺几英里的泥巴地。”胡笙把那些小的药瓶全部摆放在木柜子上,边放还边摇晃。“没有药了。”他突然说道。“我得去趟医院。”

“你还没有说完。”安娜叫住他。

“我是一条命,我比泥巴值钱。李珍那个贱婆娘说我连泥巴都不如。”胡笙啪的一声关上那个柜子,转身冲到安娜的面前,直勾勾的看着安娜,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被莫名的仇恨掩盖。安娜不自然的往后缩了缩脖子,万分惊恐的看着他。“******我该弄死她。”

胡笙出了那间破烂的屋子,锁上门,门口一条大黄狗朝他嚎了两声,“畜生。”胡笙恶狠狠的瞅了一眼那狗,朝它砕了口,那狗便蹲下了身子,再没有了声音。

这是一间有些古老的房子,周围也没有其他的建筑,唯一与这房子有关的便是那门前不远处的一口土井,压水阀已经锈蚀了,风一吹那手柄上的铁锈便掉落到井里。

胡笙跨过那口井,穿过长过他膝盖的野草,朝阑珊走去。哦,那或许不是阑珊,是一面土墙,上面长满了藤蔓。他走到那藤蔓周围,四处寻找了一翻,最后在一个红色的不知名野花后面现了什么,他使劲的扯了扯,然后藤蔓便朝两边蔓延开了,裸出一扇已经锈蚀了的铁门。他打开那扇铁门,跨了出去,他回头看了看围墙里面的那个破烂的小房子,那件小房子看上去就像伏地魔的住所一样,黑暗,肮脏,充满邪恶的气息。

哐当哐当哐当哐当

屋内传出击打铁链的声音,胡笙阴沉的看着那间屋子,嘴角微微上扬。

没有服药的安娜清醒了很多,当胡笙离开屋子的时候,她想站起身来,却现自己的双脚被一根索大的铁链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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