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们只是夜魔而已，他们的识海我也不是没有进入过，与你的识海完全不同，我可以确定你绝对不是夜魔。”玄乾在夜天漆黑一片的目光中感到了浓浓的杀意，话语间不自觉的做了让步。

“我的确不是夜魔，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是谁？我也不会这么吝啬，告诉你也无妨，总不能让你死不瞑目。”夜天黑色的眸子扭曲着一道道黑色气流，头顶的黑月也开始出现，光芒笼罩着玄乾：“我是夜魔族中唯一一个夜神。”

突如其来的杀气让骷髅头险些跌落，他强自镇定道：“不对，当初的图腾王的识海我虽然得到残缺的一部分，但他应该就是夜神，与你的识海仍不相同。”

“他只是刚刚突破夜魔的境界，还没有踏入夜神的领域。”对于曾经图腾王的死，夜天也很是疑惑，不过仙主死前的一番话却让夜天恍然大悟。如果图腾王和自己一样开始了心界，无论受到怎样的重创都不会死去，因为在心界之后便会拥有奈何珠，是不死不灭的。

图腾王只是拥有了黑色毁灭力量，让他的实力远其他人，成为图腾一族的王，但他并没有开启心界，否则仙主的偷袭也不可能杀死他。

然而，夜天却极为佩服这个先祖，黑色毁灭流力的控制，绝不仅仅是意志力那么简单，自己若是没有心界的力量都无法驾驭它，而那个死去的图腾王却做到了，在这点，夜天承认自己也不如他。

“这么说你是夜魔一族第一个夜神了。”玄乾的似乎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骷髅头上的怨气不断的凝聚压缩，浓度越来越大，也更加的凝练。

“是不是第一个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夜天冷冷的盯着玄乾，一字一字的说道：“那就是，你，必死无疑。”

“是吗？战斗没有到最后一刻，谁也没有资格论断。”骷髅头散出一层层怨气扩大自己的领地，突然，一个变动，箭矢般冲向夜天。

“平衡光环。”夜天对玄乾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做防备，心念一动，一道白色的光华套在玄乾的骷髅头上。玄乾拼命的释放自己的怨念冲击白色光环，却让光环越来越紧。

但夜天并不放心，连续在玄乾骷髅头上加上了七道光环，最后，夜天的手指引动着毁灭气息的黑色流力直冲骷髅头的眉心。

凄厉的惨叫，无数冤魂在咆哮，呼喊，在毁灭流力的冲击下，一个个小小的骷髅头从玄乾的骷髅头中涌出，化成一道道气息消失。这些都是被玄乾吞下去的其他修行者的怨念，半响的时间，再也没有骷髅头溢出，但玄乾自己的骷髅头却顽强的坚持。

“我说过，只要我的怨念存在，你是永远都无法销毁我，我是不死不灭。”这段时间，玄乾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夜天听的都头大，但实事也的确如此，自己虽然摧毁了玄乾吞噬的那些怨念，但玄乾自己的怨念毫不动摇，即使在毁灭流力中凄厉的惨叫，他总是利用自己的怨念增强气息和毁灭气息对抗，越是被毁灭力量击杀，玄乾表现出来的怨念也越强。二人几乎在进行着拉锯战。

“我说过，你是杀不死我的。”玄乾的声音虚弱而沙哑，虽然已经没有先前的气势，但在毁灭力量击杀他时，面对死亡的威胁，玄乾爆出来的怨念让夜天都为之吃惊。

“夜天，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如何，你和我联手，我得到的一切都分给你一半，刚才你折磨了我这么久，什么仇恨也都该清了。”玄乾虽然和夜天在僵持，但他每次都要承受着非人的痛苦折磨，即使死不了，也让他很不舒服。

“和你联手？你做梦吧。借用你一句话说，现在的你已经是笼中之鸟，无处可逃。”夜天似乎也累了。

“那我们就这么耗着，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我相信你会改变主意的，在这样的世界中，没有解不开的仇恨，朋友和敌人随时都可能转换角色。”玄乾的声音都有些虚脱，刚才夜天再次使用毁灭流力冲击了他一遍。

“不要用你那扭曲的理念和我联系在一起，今天你必死无疑。”想起自己在黑月异界看到的无尽的黑色骨骼，夜天的心中便忍不住生出杀气，玄乾是他必杀之人。

“别说胡话了，你是无法杀死我的，我已经将自己的生命和怨念融合在一起，怨念不灭，我就不会死。”玄乾讽刺道。

消耗了大量的灵魂力量，夜天正在使用心界的力量恢复，就在这时，夜天感受到有什么生物在自己肩上游动，睁眼一看，却现小龙正目光炽热的盯着玄乾，那表情简直就是在望着自己的美食。

“我怎么忘了你这个异类。”夜天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玄乾道：“这次你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