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浪想给这个侍者一点颜色看看,“请问你们这里有什么?”
侍者放下那个光洁的酒杯,又从储物柜里取出另一个擦拭起来,目不斜视地看着高挑的酒杯,答道:“酒。”
“有什么样的酒?”
“什么样的酒都有。不知你想喝什么样的?”侍者放下擦了一般的杯子,开始正视龙小浪,他现这个年轻人的五官还是挺标致的,可惜谈吐太粗俗了。这种人凭什么能配得上苏小姐呢?难道近来女孩子的口味都偏爱非主流的吗?也许是方少爷和她之间出现了一些小矛盾吧。
龙小浪眯起眼睛道:“我想喝一种烈的。不知道你这里可有吗?”
“有的。你要多烈的?”侍者也眯起了眼睛,煞白色的皮肤展现出鬼一样吓人的表情。
“最烈的!”
衡量一家酒馆的窖藏丰不丰富,不是看他的藏酒量,也不是看他所持有的酒的年份,而是看看他们这里最烈的酒烈到什么程度。
看一个酒客酒量的好坏也不是看他能喝多少,而是看他能承受得住多烈的酒。
大6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一个顾客能够顺利喝下一杯本酒馆最烈的酒,那么就相当于这家酒馆的招牌被人给卸下来了。
来酒馆的,数年轻人居多,岁数小的阅历不多的年轻人具有活力,具有冲劲,大都喜欢冒险,喜欢刺激。烈酒能带给他们刺激,成就感,带给他们喜欢的那种感觉。
他们更多的还是更加痴迷于享受烈酒带来的晕眩的快感。
“最烈的?你确定?”在这个老道的侍者看来,龙小浪最多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
年轻人就是不自量力,就是嚣张,就是喜欢逞强。没有为什么。天性使然。
“当然!”龙小浪不知不觉坐了下来,坐在了侍者对面。
白的像鬼一样的面庞转向一个正在调酒的留着长的男人,喊道:“麦当,来一大杯峡谷!”
“峡谷?”
在场所有的酒客这次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龙小浪,这次敌意少了很多,现在他们的目光里更多的是同情和敬佩。
那个叫麦当的调酒师听到这个酒名之后也不禁犹豫了一下,“坤哥,上次这酒喝死过人,这次还要调?”
“调!”
坤哥不容置疑的口气使麦当很快投入了工作。只见他熟练地选取摆放在桌面上颜色各异的调料,双手灵活得操控着调味杯内液体的容积和色度,在经过眼花缭乱的一番调理过后,他徒手燃起火焰把酒杯放在明火上炙烤了大约十来秒的时间,待到杯中褐色液体冒出小而密的气泡来,才小心翼翼地递交到吧台那边。
就这一手明火之拥便已把调酒师七阶炎系的水准显露无疑。
龙小浪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一个调酒的都这么厉害,跟这个坤哥杠上真的好吗......豁出去了,为了自己的女人争口气,有什么不好的!
“你的酒。”
坤哥把大口径的酒杯推到龙小浪跟前。
褐色的液体在有些宽大的杯子里像废水一样翻腾着,从液体中部涌上来的气泡并没有直接从被面逸散出去,而是积压在了酒层表面,因而在液体中央就留出一片狭小的空间。而两侧的液体由于体积的挤压而变得厚实起来,从上端俯瞰,像极了一条峡谷。
龙小浪学着在场其他酒客的样子优雅地端起酒杯,可是他现手指传来的分量远远过了一杯酒应有的程度,这简直就是一件经过无数次打磨压缩的密度过寻常不止是个百分比的黑精钢的分量。这种质量级的饮料喝下去,若是没有强大的术法护体,人类的躯体怎么都是承受不了的。
这考验已不是酒量,而是实力了。
酒杯好不容易抬到了嘴边,龙小浪却犹豫了起来。我要把我这条刚捡回来的命赔到一杯酒上,而且原因就是因为接受不了别人的挑衅吗?真的要这样吗?
当然!为了所爱之人,义不容辞!
注意到龙小浪有些不太自然的神色,坤哥讽刺意味明显地笑道:“怎么?你不敢喝?”
“笑话!”
回答坤哥的是烈酒入喉的“咕咕”声。
在坤哥听来,这更像是催命的声音,更像是好听的骨骼碎裂声——他期待着。
“峡谷”的特殊成分足以把一个普通人的内脏撕裂,把骨头从内部压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