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军周之所及都是熙熙攘攘的难民,但是他们此时他们还是保持着良好的素质,将靠近的难民一一射杀,免得影响到他们的道路。
在一片炮火中,混乱的建筑被大规模的轰塌。
英军还是组织了几次像样的反抗,在巷战中给雍军一些伤亡,但随着大清洗的开始,这些就像熄灭的灰烬,闪动着几点明灭的火点,最后消迩于无形。
雍军缓缓地向着莫塔马湾前进,直到看到英国的战列舰。
那些战列舰转动着炮口齐齐朝着岸边。
在凝肃的天空下,似乎构成了一种足够冷酷的画面。
此时的天空是灰色的,大片画笔涂抹般的灰云将这天空牢牢锁住。
身穿灰色军衣的雍军在这边,另一边则是英国军队,缓慢的向着舰艇撤退,乘坐着小艇沉默地注视着雍军。
而海上则是小山一般的巨舰,炮口一致朝向岸边。
王雍负手而立,站在岸边看了许久。
“回去吧。”
……
接下来,王雍一面让工兵和奴隶在岸边修筑着堡垒,一面让金妮率部朝着印度东北邦进发,预计于蔡松坡所率支部会和,把英军的反扑扼杀在摇篮里。
而自己则亲率小部分部队北上,准备迎来所有中国统治者都会进行的战争。
一路上,看着奴隶们修建着道路和房屋,西南乃至西北的国内移民满心欢喜的纷至沓来,那些爱戴和热忱让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使命感。
初春时节。
而同一时间,朱飞所率的第四军也在一次又一次的狠磕中击碎了这只曾经欧陆第一的法军的防守,在一次次的进发中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最后包围住了西贡。
绝望的巴西勒将军自焚而死。
自此,一东一西,就像两只巨鳌紧紧钳住了整个中南半岛。
败退的英军,法军进入泰国无所不为,这让拉玛五世本就烛火一般的生命力更是摇摇欲坠。
他看着拜服在自己的面前的哇栖拉兀说道:“曾经,我们泰国在慈禧的帮助下脱离了中华帝国的藩篱,但是现在我们要重回这个体系之下才有可能保住一时安宁。”
哇栖拉兀点了点头。这个新生的雍国是怪胎,不折不扣的怪胎。
简直就像法国大革命后那个法国一样,但是法兰西帝国最终……
但是不由得,他打了个寒战。千万人口的法国,革命之后横扫了整个欧洲,直到被俄英两国联手扼杀,那么人口数十倍于法国的中国,发起狂来,世界上真的有阻止他的力量吗?
他想起了自己信奉的佛教的轮回之轮,拉玛王室的权力从华人手中而来,现在又要重新还回去了?还是雍国只是需要一个藩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