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云姗姗也知道，很多时候，有些话哪怕知道了，也不能随便从嘴巴里说出来。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可以装逼，装圣洁，但是却不能直接说，这也是人类虚伪的地方。但是云姗姗却不信奉这些。她的信仰一直是，心中没有，不会在乎形式。心里没鬼，既然有疑问，为什么要藏着？只有有鬼的人，才会藏着问题。

此刻，面对这个问题，虽然问出来显得会让周若然尴尬，也会让云姗姗尴尬，但是，如果说放在肚子里，云姗姗会每天都尴尬。与其让自己每天都尴尬，不如选择让现在就尴尬，并且，这尴尬的对象也还有两个人，一人承担一半的尴尬。因此，云姗姗觉得自己的直言对自己来说还是有好处的。有百益也只有几十的害而已。益大于害，所以，云姗姗必须要做。

果然，当周若然听到云姗姗这么说的时候，脸色确实很是尴尬，不过，因为是良好的教养让他努力隐藏着，最终也算是成功了吧。此刻，面对云姗姗，周若然的脸色再次恢复了正常。

“那是为什么？”就在周若然的脸色刚刚恢复平静的时候，云姗姗却丝毫没有心肝地没心没肺地很不要脸地再次恰到好处地问了一遍。

“额，其实。。。。。。。”毕竟，周若然也是周若然，被云姗姗列入法眼的人物，也不是那种平庸之辈，会用一种人们惯常的平庸的言辞去回答她，甚至去让她害羞，用一种世俗的大家女性的观点去面对云姗姗。说实话，如果周若然这一次随波逐流的话，并且表现出半点对女士不尊重的模样。云姗姗知道，她在自己这里所做的任何努力，将都会是一场空，因此就在这个地方，云姗姗会不知不觉地给他将来的道路划上了句号，并且，他自己一定不会知道。

云姗姗觉得自己拥有的这种特质有点卑鄙，但是经过仔细深思之后，她觉得自己是伟大的。因为，她在拒绝他人的时候，还顾足了他人的面子，没有让他们受到半点伤害，哪怕是只有面子上的伤害。她会自己一个人去选择失望，而将别人的路渐渐地变得苍白。她没有狠狠一巴掌将别人打死。在这种选择的道路上，云姗姗觉得自己已经是非常仁慈的了。并且，云姗姗也还会很是看慷慨地将其列入自己的朋友圈，只是，那种有关感情的东西，是永远打上休止符了。

或许有些世俗的没脑子的自我意识强，似乎除了自己，天底下就是别人的那种人，他们一定会认为云姗姗虚伪。但是，云姗姗觉得，她比那些人高出了无数个境界，因为，她懂得包容和接纳。而那些站在低处的人，他们的眼中永远有的都是他们自己。

好了，扯远了。

现在，在云姗姗面前的，那就是周若然。此刻，周若然脸上的尴尬已经被他竭力地打压下去了。此时的周若然看起来又和往常一样，带着了一些平静并且充满了智慧的目光看着云姗姗。但是，这种过于平静的目光，却反而出卖了他自己。云姗姗觉得那太平静了，过于平静，也是一种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