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办法解释朔月和她的浪漫夜了。”阮瞻说:“一定有其它方法进门,比如穿墙术。”
“那个――”
“我不会。”阮瞻知道万里要问什么,干脆直接回答他,“其余的部分就是谋杀细节了,与我们无关。小夏,你能复印一份娱乐城在工商局的注册资料吗?”
“为什么要那个?你看到那个――毛驴了?”小夏想起那个噩梦仍然有点后怕。
阮瞻点头。
没错,他看到了那个人面毛驴,可惜还没等他进一步探那个人的底,幻界就破碎了,那个人一定是不想让他猜测到梦境所反应出来的内心世界。
“可是,如果娱乐城的幕后老板就是花会的主使,他也不一定亲自露面对付小夏,就象血腥玛丽中的张群大富翁,他不就雇佣了许多法师吗?”万里说。
“还是看看吧,启动梦杀术的那个人给我的感觉不象是被雇佣的。”阮瞻又仔细回忆那个梦,努力揣测梦境显示出各种的信号,期望可以了解那个人的动机,但却一时想不出。
“算了,今天晚了,先去睡吧。”
“你要睡哪里?你的房间被小夏占了,你的仓库被我占了,看来我只好委曲一下,和你一起睡了。”万里说。
“我宁愿睡街上。”
“我管你去死!”万里站起来,“走吧,小夏,就让他去看着星星睡觉,冻死他!”
小夏看了阮瞻一眼,站起来走向楼梯,但走了一半又转了回来,“你给看看这个。”她把发黑的护身符拿出来,“上次遇到僵尸的时候变成这样了。”
“好,我会尽快让它回到以前的样子。而且你放心,就算这里的阵法被破坏后还没有重新布好,有我在,也不会有事的,安心睡吧。”他看着小夏略嫌不安的神情保证着。
小夏和万里走后,阮瞻就把灯全部关掉,独自坐在黑暗中,他总觉得这件事好像不对针对小夏的,但小夏又会有极大的危险,这让让他迷惑不解也不能安心。
那个梦境究竟意味着什么呢?黑楼、女人、石磨、稻草人、血肉――
他还摸不清事件事情的脉胳,觉得胸中有一团乱麻,抓不住头绪。万里说那天遇到僵尸时完全不能思考,明显的关心则乱,他现在不也是这样吗?
他又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就悄悄走上楼去,潜入了小夏的房间。
也许是太累了,小夏睡得很沉,抱着棉被团成一团,就象婴儿在母体中一样。阮瞻在月光中望着她的睡相,想起她每回看书,总是要先看看结尾,有大团圆结局的书她才会看。这从心理学角度上,明显证明她是个最缺乏安全感的人,却偏偏总是介入这些古怪的事,还总是要打抱不平。
真是个矛盾又混乱的女人啊!
阮瞻想着,不由得在心里升起一股很温柔的情绪,想要把她掩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让她受伤害。
他走向窗边,坐下,安心的守护着。他这里的防御阵法还没有恢复,他怕什么人再来一次高端的法术来对付小夏,不得已只好亲自守在她身边。
这一切,安稳睡着的小夏并不知情。第二天一早她下楼来准备去上班时,看见阮瞻正在吧台里面擦杯子,一副要准备开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