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老爷子不置可否，他并不是十分执着于魔女的派系，在新世代的研究之中，当初的A计划早已是搁浅的产物，像是白驰这样还依旧对魔女抱有巨大兴趣的人才相当罕见。

当然兴趣归兴趣，A计划的失败证明了魔女是人类无法掌握的东西，白驰还没有愚蠢到将研究的精力放在无法触及的东西上面。在邪灵研究领域，白驰完全继承了老爷子的衣钵，将释灵师这一兵种发扬光大，并且前不久他率领下的技术研究部门更是开发出了二次改造的方案，而罗燕就是第一个受益者。

如果没有再度进化的异瞳，与乱君战斗的结果可就要完全改写了。

不得不承认，白驰是个天才，对于老爷子来说，白驰也是最令他满意的继承人，但是唯一让老人无法放心的，便是白驰对于魔女展现出的异常的狂热。在将乱君抓到之后，他不但下令阻止罗燕杀掉乱君，甚至对乱君没有做任何拷问，也没有考虑绯家的关系，直接对乱君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

别的姑且不论，乱君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便是白驰的杰作，只不过是失败的范例罢了。乱君现在只是暴走的机械，而对于人类而言，不能控制的东西便是危险而不必要的存在。魔女的力量没有那么好掌握，老爷子是这样认为的，在看到乱君现在的模样之后，他更是觉得危险。

或许是为了安全，亦或是为了白驰的前途着想，老爷子还是忍不住想规劝几句，但是他没有直接去说，而是间接地问道：“你觉得这种东西就好了吗？”

“这种东西？您在说什么啊？再看到这种东西之后，您觉得还有什么比这更加有魅力的东西吗？”白驰的反应意外的有些激烈，虽然面色有些不善，但他还是对老爷子保持着应有的尊敬。

老爷子沉默下去，但又很快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个东西……虽然说在力量上十分强大，甚至是不可思议，但在安全性上是无法令人认可的。A计划早就已经被证明是失败的了，如果你想重新捡起来研究的话，对你自己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老师，看在我还叫您一声老师的份上，这件事情您就不要再说什么了。”白驰的声音渐渐从激动平静下来，变得有些冰冷。而老爷子依旧没有打算放弃，而是反问道：“你难道一定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吗？”

“……”

白驰不吭声，看着下方的战斗，不知想些什么。老爷子担心什么他是知道的，他能在邪灵灾害特殊对策课里面拥有如此的地位，正是因为他在研究领域杰出的贡献。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他能一直坐稳这个位置，甚至节节高升。竞争无处不在，正是邪灵灾害特殊对策课这种机关，内部的竞争才更加激烈。

觊觎着白驰位置的人可是大有人在，一旦他做错了事情，恐怕下一秒就会有无数的弹劾审查纷至沓来。不管白驰愿不愿意，他都不得不承认，如果他离开了这个位置，也就没有足够的资源支持他的研究。

所以，沉默了许久，他还是不得不败下阵来。

“我知道了，我不会本末倒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