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错,那你三皇子纵容此例,罪过岂不是比我还大?”
“你……”
庄宇文无言以对,却也气得脸色通红,随后就恢复如常:“不愧是陆镇国,听说你曾经以辩术驳赢杂家弟子安颜的‘白马非马’,由此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安颜的‘白马非马’只不过是学到了一点皮毛就拿出来献丑,想要胜他并非难事。”,陆鸣凝重道。
“哼!”
庄宇文没有理由继续质问,只好在心中自认倒霉,“此人若为四弟所用,定会成为我的心腹之患,我得想个办法将其趁早扼杀!”
“也罢,既然今日是墨溪阁的读书人犯错在先,那我也不能够追究你的过错了,刚才纯属是一场误会,我希望陆镇国不要耿耿于怀。”
“什么?连三皇子也服软了?”
围观的人低声细语,暗中议论纷纷,颇多说词。
陆鸣心中却是打了个警惕:“此人能屈能伸,并非是小人之心,不可疏忽大意,既然四皇子与其反目,我也必定成为他的眼中钉。”
“殿下,如果没有什么其他指教的话,陆鸣就告辞了。”,陆鸣说着拱了一下手。
庄宇文眼珠一转,突然热情地说道:“陆镇国,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你我又在此相见,倒也算得上是一种缘分,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走,今晚我做东,咱们去客栈喝几杯!”
陆鸣嘴角微微一扬,“殿下好意在下心领,马上就要迎来京试,我得回驿站与同窗们复习功课,待京试结束以后,我再邀殿下如何?”
“既然如此,那不如在首辅大寿之时,你我再开怀畅饮吧!我想严大人过寿,陆镇国不会不赏脸吧?”,庄宇文笑道。
“严大人过寿,我梁国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名门世家,凡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若是收到请帖,哪个敢不去呢?”
“那咱们可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便命人把请帖给你送过去。”
庄宇文对此甚是高兴,又玩笑似的说道:“可是陆镇国,首辅过寿那天,你可不能空手来啊!”
“好,我一定给严大人送上一份大礼!”
陆鸣说完一拱手,说了一声“告辞”之后,便骑马前往驿站去了。
与此同时,在墨溪阁的一栋高楼上,正有一人看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严坤。
“陆鸣,我们又见面了。”
严坤捋了下胡须,左手倒在后背,对身后的一名读书人说道:“将今晚闹事的那个几个墨溪阁的读书人解决掉,老夫不需要这种不长脑子的废物为我办事。”
“是,首辅大人!”,那读书人躬身回应。
“另外,让墨溪阁的读书人办事给我规矩点,京试是个特殊的时期,如果再出现类似的情况,轻则废其文位,重则就地处决。”
“遵命。”
那读书人再次躬身,接而说道:“首辅大人,时候差不多了,您该去书房处理文件了。”
严坤轻轻点头,一挥衣袖,“走吧!”。
今晚月淡星稀,景色显得有些凄凉。
街道上的读书人也早已散去,仿佛在刚才的一段时间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