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修依旧是细声细语的:“我最多也不过是猜上一猜,哪里像傅道友那般已经有了经验啊?”
戚珃轻笑:“含血喷人,指鹿为马……道友可算是让我们长了见识了!”
傅衍悠然接口道:“虽说长了见识,然而,未做过之事傅某是万不敢认的。”
屈姓男修冷笑:“那多出来的血茧可还在圣池里飘着呢!”
“屈道友若是对那血茧实在感兴趣,不妨去问一问五长老。”傅衍掐诀,将剑身瞬间涨了两倍的斩灵剑剑尖指向屈姓男修,不紧不慢地道,“若是屈道友只为与傅某切磋一番以泄怨气的话,傅某十分乐意奉陪,无需硬是找那些子虚乌有的借口。”
屈姓男修目光闪烁地盯着斩灵剑不放,冷笑着嘲讽了一句:“屈某不像傅氏一族,有挑战圣地规矩的癖好。”便拂袖离开了山洞。
剑拔弩张之势瞬间消散,戚珃看着隐没了三大两小身影的通道,嘴角颤了颤:“这是什么景儿?”
傅衍收回离火鼎和斩灵剑,漫不经心地道:“圣地里禁止斗法。不过,咱们的归程指定不会寂寞了。”
戚珃捏诀撤了护罩,将飞刀别回腕子上的“刀袋”上,没好气地问:“明知他们不会动手你还摆出那副如临大敌的德行作甚?”
傅衍答得理所当然:“以防他们狗急跳墙而已。”
戚珃冷笑着斜睨傅衍:“你当人人都像你们姓傅的一般不要命?”
傅衍轻笑出声,笑声旋即愈来愈大,愈来愈畅快。
看着那挂着满脸褶子死命笑的傅真人,戚珃惨不忍睹地别开眼:“快别笑,真是丑哭了!”
傅衍轻飘飘地飘出一个眼神,傅云帆傅云剑立马会意,忙不迭闭了眼捂了耳朵。
傅衍眼含着笑意欺身抱住戚珃,忍笑道:“夫人如此在乎为夫,为夫没办法不笑啊!”
瞬移脱离了骷髅样傅真人的怀抱,戚珃反手捏住傅衍的腕骨,阴测测地道:“少臭贫,爷这儿可是有一沓子帐要与你清算呢!”
傅衍也不管自己的骷髅样有多瞎人眼,顺势靠在戚珃身上,贴着戚珃的耳朵暧昧地“求情”:“夫人,待为夫调息调息,再与为夫清算可好?”
戚珃抖肩甩开靠在他肩上的骷髅架子,似笑非笑着答非所问:“傅真人,我记得我说过,你是我的人。”
傅衍颔首表示赞同:“自然。”
戚珃伸手,以食指和中指夹住傅衍脸颊处那层皮:“我记得我说过,让你好生护好你的小命。”
傅衍识相地补充:“没错,夫人说过的话为夫半句不敢忘。夫人且放心,没夫人的允许,为夫绝不敢死,就是死也会爬到夫人脚跟前儿再死。”
“很好,看来傅真人只是身上的肉残了,脑子并没残。那么……”戚珃慢悠悠地转动手腕,夹着傅衍脸颊上那层皮扭了一圈,“就请傅真人给我解释解释您这新潮的骷髅造型,可好?”
“阿珃……”傅衍闪身往前,冷不丁把戚珃抱了个满怀,并迅速以自身真元束缚住戚珃的“金丹”,低头在戚珃嘴上啃了一口,“别恼,你看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
戚珃抽着嘴角,闭上眼,收回神识,躲不开索性来了个眼不见为净:“是,大好的一副骷髅架子。”
傅衍眼含笑意,亲了亲戚珃的眼睑:“别担心,三五天功夫肉便回来了。”
戚珃抬手,单臂环住傅衍的腰,一根一根摸索着傅衍的肋骨:“肉能回来,元神呢?”
傅衍用鼻尖蹭着戚珃的鼻尖:“来之前我备了五颗养神丹,若是夫人再施舍给我几块极品魂石的话,有个十天半月的功夫,耗损的元神也便回来了,兴许还能有所进益。”
戚珃哼笑。
傅衍唇往下贴,若即若离地贴着戚珃的唇,噙着笑威胁道:“若是不给,为夫可亲你了啊!”
“!”这臭不要脸的骷髅架子是哪家的?快牵走!快还我高贵冷艳的傅真人!
戚珃抬手按着脑门推开傅真人,冷斥了声:“滚蛋!”却还是给了傅衍五块极品魂石。
傅衍欲与戚珃亲近时,也不过是勒令徒弟们闭上眼捂了耳朵。
戚珃在知道傅衍需得脱光了进圣池里疗伤后,却是直接动手将眼皮子颤啊颤、手指头漏着缝儿的两个小家伙丢进了随身洞府里。
并美其名曰:“孩子们还小,可别被傅真人这身骷髅架子给魇着了。”
“是——夫人所言有理。”傅衍轻笑着凌空踏步,盘坐于血色晶柱之上,圣池里瞬间绕着傅衍升腾起一片血雾。
血雾翻涌收缩,逐渐形成了一个血茧。
戚珃这次并未进随身洞府修炼,仔细收好傅衍布同生阵时所用的阵基,抹去了傅衍刻画的法阵纹路,便盘膝坐在池边,静静地看着圣池里的两个血茧。
第六日,血色晶柱之上的血茧开始膨胀收缩,一刻钟后,风华绝代的傅真人破茧而出,再无瞎人眼的骷髅姿态。
第二十三日,傅真人借助养神丹与以极品魂石做阵基摆放的养神阵,恢复了耗损的元神,元神比之耗损之前更为强大。
第二十九日,圣池中仅存的血茧终于开始了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