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看着死人一样。
浓郁的杀机,让绾思蚕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
但是下一瞬间,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在绾思蚕心中爆。
他都是快要死的人了,我为什么还要怕他?
恶毒女人瞪了回去,满眼怨毒地道:“之前被切成碎肉的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吧?我知道你这个虚伪的家伙,一直都喜欢交朋友,哈哈,现在他死了,就像是当初那个叫做熊虎的傻瓜一样,惨死在你的面前,可是你又能怎么样呢?来啊!找我报仇啊!你能做到吗?”
她现在完全就像是一只疯狂泄自己怨毒的疯狗一样。
一个彻彻底底的变态。
这种女人,真的是很可怕!
就像是疯狗一样,咬住就不会撒口。
“杀你?放心,很快你就会变成一堆碎肉,就像是我朋友一样,这一次,就算是镇宵子来了,也救不了你。”周良第一次如此恨一个人,第一次有一种将人碎尸万段的冲动。
“嘿嘿,小家伙,你都快死了,还在狠吓唬谁呢!”“盘丝蛛皇”哈哈冷笑,六足骤然挥动,操控着四面的蛛网,开始收缩,要将周良缠在其中,彻底粉碎。
“不知死活的东西,要不是为了这“绝命盘丝”,我会让你活到现在?”
周良抬头,眸光如电爆射,冷笑一声,骤然爆。
雄浑无比的玄阴真气注入桃木剑。
这柄看起来像是烧火棍一样的神秘法器,瞬间绽放出璀璨的光华,剑身弥漫的斑斑泥垢突然像是有生命活了一般,自然脱落飞起,绕着剑刃快飞旋,刺目的银光之中,一柄完全犹如水晶一般美丽的剑身出现,高颤动,一道道神龙低吟般的剑啸,出现在这地下溶洞之中,激起阵阵回声!
仿佛是一轮昊日骤然出现在了这个空间,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遮住了自己的双目不敢去看。
周良身形如电,流光一般朝着“盘丝蛛皇”逼近。
“你……”“盘丝蛛皇”本能地感觉到了威胁。
嗤嗤嗤嗤!
轻微的细响声响起。
那一根根可以割裂仙人身体的“绝命盘丝”,就像是腐朽不堪的麻绳一样,在桃木剑之前齐刷刷地被斩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锋锐。
电光石火之间,周良已经突进到了“盘丝蛛皇”的身前。
“这不可能……”“盘丝蛛皇”惊恐万转地大吼,想要后退已经来不及。
流光如电。
刹那间。
两个人影交错而过。
然后风平浪静。
周良收剑而立。
那斑斑泥垢重新回到了桃木剑的剑身,仿佛自始至终都没有脱落过一般,重新变得不起眼的烧火棍样子,丝毫看不出,刚才那犹如昊日降临一般的威力,居然是从它的刃身之中爆出来。
“盘丝蛛皇”艰难地转身,六只巨目死死地盯着周良:“你……那……到底是……什么道器?居然……能够斩断我的……”
这个答案不能揭晓,他死不瞑目。
“一把很普通的宰妖桃木剑而已!”周良面无表情。
实际上他也内心深处也有点儿诧异。
原本只是想要以桃木剑之上那一块褪掉泥垢的锋利部位,来斩断这蛛丝,谁想到在全力注入道家真气之后,桃木剑居然生了如此奇异的变化,在泥垢脱落飞旋的那一瞬间,周良觉得自己握住的简直就是一柄可以斩杀世界上任何至尊的帝兵,就算是大帝至尊,在自己的面前也会被瞬间劈碎!
果然是一剑来历恐怖的道器。
如此泥垢斑斑的情况之下,就具有这样的威力,那等有朝一褪去了全部的泥垢,会是多么变态?
只是很可惜,桃木剑的这种形态只是一瞬间。
周良能够感觉得出来,自己目前的道家真气修为和灵识水准,只能维持泥垢脱落飞旋的现象不足五息时间,时间一到,桃木剑就会变回之前普通的样子。
“这些蛛丝不错,都归我了,我会好好利用它们的……”周良说完,不再理会“盘丝蛛皇”,转身去收那些被斩断的“绝命盘丝”,用手当然不行,太过于锋利,手臂直接会被割碎。
周良以桃木剑轻轻一缠。
将总共将近一千多米长的蛛丝,全部都缠了起来。
蛛丝绕在桃木剑之上。
虽然已经断成了几十截,但周良一点儿都没有放过,将近千米长的“绝命盘丝”全部缠在修建上,也只有薄薄一层,微带银色,肉眼根本看不到,需以灵识感知。
这可都是宝贝,连仙人躯体都可以割碎也许这个说法有点儿夸张,但它的锋利程度不容置疑,以后绝对会用到,是一件不可小觑的级法器,使用得当的话,连高阶道宗乃至于道尊级别的高手,都可以击杀!
“你……你到底是谁?手中竟然有这样的帝兵,你到底是什么出身?帝兵有灵,体内没有圣血,绝对无法催动他,你居然……”“盘丝蛛皇”仿佛是傻了一般,身体呆呆地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镇族之宝被周良取走,却没有阻拦。
“一个很普通的人族修真者而已……”周良将这一团蛛丝缠在剑上,看了看“盘丝蛛皇”,突然想到了什么,盯着他,道:“这蛛丝可以切割诸仙之体,但是你的六肢却可以操控……如果用你六足的蛛壳,炼制六副手套,应该可以用来操控蛛丝吧?”
“你……”“盘丝蛛皇”愣了愣,旋即怒吼道:“我乃一族之皇,公平与你决战,就算是战死,你不能侮辱我身体……”
众人还未理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却在下一瞬间,异变突生
稳稳站立的“盘丝蛛皇”,突然张口喷出一道褐色血箭。
只见无数道犀利的剑之天道剑气,瞬间毫无征兆地从他身躯腹部位以及其他蛛壳衔接处,不可遏止地迸射出来,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被乱箭射穿的气球一样,转眼之间,就已经快要将他庞大的身躯分割,那黑色的血液落在地面,出嗤嗤轻响,将坚硬的岩石地面都腐蚀出来一片坑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