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一旦这条路线真得可行,那以后进出山的可不会只有宁致远一人,到时候总得做出个样儿来给人家看吧。
等竹筏下了水,感受着顺水而下的稳当,宁致远到是对自己的手艺颇有些得意洋洋的感觉。
要知道这扎竹筏虽然看着不难,但真正想搞得足够坚固,却并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好在空间里工具齐全,再加上之前建竹屋时,与村里的竹匠闲聊时正好无意中聊到一些有关竹筏的制作关键。
也正是那个时候,刚在李家洼落户没多久的宁致远,才明白为什么明明有条水面挺宽也挺深的溪流,可村里却并没有船了。
好在,船没有不代表别得没有,两具竹筏时刻就停在一个弯口的岸上,谁想用,直接推下水就行了。
当然,做工方面自然比宁致远这个精致多了。最起码,人家的竹筏上还固定有竹椅避免冷天坐在筏面被水浸湿。
可就是这样,这两具颇有些工艺价值的竹筏,在宁致远来李家洼之前也基本处于荒废状态。
那帮怂孩子吧,虽然眼馋但没人不敢用。因为村里曾经就有过小孩玩竹筏结果没了的事件。
所以,村里的家家户户在这一点上看法完全一致,谁家的孩子要是玩竹筏,逮到了,那狠抽一顿都是轻得。
至于村里的大人们,则是懒得用。真要想吃点鱼虾,哪里用得着去下水,直接在村里的支流中就能逮到。
也就是每年入冬前后,村里才会组织家家户户,搞一次大规模的捕渔活动,来为过年做准备。
到了那个时候,因为气温下降的快,就算捕来的鱼吃不完也没关系,也可以腌上晒干,不容易坏不怕浪费。
等到了宁致远来李家洼之后,确切地说应该是黄良黄胖子开始在村子里收山货水产后,竹筏用得才稍微多了起来。
可就算是这样,因为这十里八乡的水资源很丰富,一般的鱼也卖不上价,也没几个人愿意去用竹筏捕鱼。
在村里人的眼里,有那功夫去捕鱼,还不如在那些支流里下点网抓些黄鳝,逮逮老鳖来得更赚钱。
更别说在溪里捕鱼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儿,网下的小了、浅了,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
可如果下得大了,用拉网的方式来捕鱼得话,虽然效果会很好,但拉网也有拉网的麻烦。
不说用网将整个水面从宽度到深度全部覆盖本就麻烦,而且,就算是拉起来了,也不是几个人就能搞得定的。
光是渔网在水中进行时产生的阻力,就够村民们喝上一壶得了。更别说这溪流的水面虽不宽广,但中间地段可是非常深。
一般的网可沉不到底,再加上流水长年从山里冲涮而下,水底的石块、沉木之类的东西可是不少,一个不好网就得崩坏。
所以,在没有足够利益的驱使之下,就导致了李家洼的村民,对下水捕鱼的事情实在是兴致缺缺。
而对于宁致远来说,这种泛舟湖上的风雅之事,偶尔享受几回也就行了,多了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君不见,那些专门从事水上游览工作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吃着碗饭拿这份薪水,又有几个喜欢天天呆在水上的。
随着竹筏被撑离岸边,站在筏面上的宁致远,看着近半没入水面的筏身,试着在上面跳了跳,发现居然很稳当。
也难怪,为了能给自己弄一个好的水上交通工具,宁致远可是特意在空间里培育了十来根足有碗口粗大青竹。
然后按村里竹匠曾提点过得,抽干了新鲜竹子里的水份,以保证竹竿的强度、浮力以及耐水性能更好。
再加上手头上的工具齐全,打孔钻洞、敲插竹钉之类的活儿不但做起来顺手,而且效果也比传统用麻绳捆绑来得更坚实耐用。
在水流的作用之下,竹筏在水面上顺流而下,速度即不会快到无法控制,也不会慢到无法让人接受,刚刚好。
眼瞅着暂时不需要自己掌篙,随手将做为篙竿的竹杆放筏面一放,宁致远非常干脆地躺了下来。
青山、绿水,徐徐的风,竹筏、阳光,悠闲的人。
仿佛置身古人纵情山水之中的宁致远,一手支着脑袋欣赏着溪流两岸的景致,一手则拿着葫芦饮着葡萄酿。
原本因为这趟进山经历的事情和种种思量与顾忌而有些浮躁的心,在这山水清风中,很快被涤荡的为之一清。
“呼……”
长长地吐出一口积郁在心中的闷气,心神一静的宁致远,在眼下这种氛围中,突然有种高歌一曲的冲动。
心动不如心动,宁致远当下拿出自己的爱疯手机,原本准备点开那首《笑红尘》,却下意识的手指轻移。
打开了另一首,最近无意中在网上搜索到,来自于一部经典电视剧《东游记》,同时也更贴合眼下这种气氛的歌曲《逍遥游》。
随着优美的旋律很快响起,将手中的葡萄酿换成了冰炎酒的宁致远,打着拍子、踩着节奏,和着曲调,尽情地纵酒高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