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战晨这武帝强者,也被这风刮得侧头眯眼,倒退了好几步,心中暗骇:七阶顶级的大妖竟强悍若斯!
正当他惊骇之时,又感到一股强烈的致命感朝自己袭来,原来是座天雕向自己探出了一只大爪。无法形容那只巨爪的力量和速度,战晨就亲眼看见,城头那原本坚不可摧的女墙,在它的面前就像豆腐做的一般,轻易地就被碰碎了,丝毫都不能起到一点儿阻碍的作用。
他瞳孔猛地一缩,又大惊失色:这要是被爪子给抓个正着,自己的无相金身决再怎么强大,都会被轻易捏碎。
座天雕的攻击速度太快了!根本就不是他如今的程度可以反应得过来的,眼看自己就要粉身碎骨,在千钧一发之际,战晨一咬牙又使出了道之眼来,这才使得自己身心调整了过来。
看清这一击的破绽,他这才退出道之眼状态,向一边侧身一滚,终于避过了巨爪攻击的中心,但他仍无法做到完全闪避,还是要被鹰爪的一个脚趾给擦到。对此,战晨早有准备,一起身他就将剑往身前一拦,使出最得意的太极剑意来,卸去了脚趾上面一部分排山倒海的巨力。
就算是这样,鹰爪上的余力还是将他给轻易撞飞,飞出城墙百米之外。战晨只觉得浑身一麻,似乎整个身体的知觉都离他而去了,只有思想还能正常运转,嘴角边还有股温热的感觉,舔了舔,终于尝出那是血的味道。
此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就像是那蓝天中飘浮的云朵一般。似乎过了很久,似乎又在转瞬,“乓!”他身体终于着地了,一阵剧痛猛地袭来,这才重新将他的感觉召唤了回来。
他急忙从地上挣扎起来,用神识一阵探查,发现自己已受了不轻的伤,又是一阵苦笑,不过私底下也在庆幸,没有达到伤经动骨的程度,只要稍作调理,就能恢复如初。
然而,座天雕似乎并不愿意放过他,又扑腾起翅膀,飞至上空,俯瞰城下,寻找他的踪迹,战晨一惊,慌忙冲到城下,紧紧地贴在城墙墙壁上,巴望着它能够放过自己。
但显然是徒劳的,因为这畜生的目光非常敏锐,还是一下就发现了蛛丝马迹,在空中叫嚣道:“小儿,你别想逃掉!”
眼看它又要俯冲下来,战晨暗自叫苦不迭,双方等级相差太大,纵使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取胜可能。因此他只得一咬牙,向城中奔去,希望林立的建筑,可以为自己提供些许掩护。
高空之中,座天雕戏谑地望着地上还在挣扎逃命的战晨,冷笑道:“小子,逃得掉吗?”它已经牢牢地锁定了这只“虫豸”,至今还没有什么猎物能从它的魔掌之下成功逃脱。
正当它准备再次扑向战晨之时,事端再起,只听嗖地一声,一支银髓利箭就直奔它头颅而来,座天雕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追击计划,抬起大翼将那只箭矢打落,扭头张望,放冷箭者谁何?
却见王再新正威风凛凛地站在城上向它张弓怒射,不由大怒,吼道:“一个武帝高阶的小将也敢阻我杀人,我姑且先把你解决了再说!”
于是它舍弃了追击战晨,转而扑向王再新,战晨见此算是松了口气,但他还不安心,站在一间屋子的屋檐下,继续关注着王再新,心下感激,“这位东城的守将也许是为了救我才射出那一箭的,可是他自己呢?能对付得了座天雕吗?”他深深地怀疑这点。
王再新见座天雕朝自己扑来,脸上竟没有丝毫慌张,而是气定神闲地取出一柄长枪,朝座天雕迎去,座天雕冷笑一声,张口就吐出一道青色风刃,朝着王再新拦腰斩去。王再新则将枪一横试图挡住这一击,叵耐双方实力悬殊,他被风刃逼得连连后撤,眼看就要挡不住了。
危急时刻,突然从后方传来一声巨吼:“王兄,我们来助你!”声音刚落,两员同样身着守将服饰的武者拿着兵器,从远方赶到他的身畔,与王再新一起,协力将风刃挡下。
王再新大喜,不由叫道:“柯台明、刘义盟,我总算把你们给盼到了!”
战晨一下就认出了,这柯台明是守卫西门的大将,而刘义盟是守候南门的大将。
“哼,笑话,只不过多了两头蝼蚁,就想拦住我?”座天雕对这三人似乎不屑一顾。
而三名守将却对它说到,“座天雕,只要有我们在,就不会让你踏入城中半步!”
“做得到吗?!”座天雕怒了,猛扑向他们,王再新等三人立即分散躲避,并在之后的对峙中采取游走偷袭的策略,倒也打的是有声有色,很好地将这头七阶顶级的大妖牵制在了城墙之上。
看到这一幕,战晨总算是松了口气,就想重归战场。可是又何曾想到,情势的发展却如丸走坂,急转直下。
忽然他就听到“轰!”的一阵巨响,于此同时大地猛地一震,趔趄了一下,急忙抬头惊疑地看向正前方的城墙,眼见得那城墙开始隆起变形,接着竟从中间直接炸碎开来,化为无数碎块四散溅射。
不少聚集在城墙底下,躲避座天雕和三员大将争斗的守军直接遭了殃,被石块砸中,碾压,抛飞出去,死伤无数。甚至有几块巨石就落在了战晨的四周砸塌了好几间房屋。
到底是什么妖兽能有如此大的力量?战晨紧紧地盯着城墙那烟尘弥漫的破口,心中充塞着惊惧、犹豫、迷茫,甚至还有那么一些些的好奇。
来者没让他等待太久,少顷,一个黑黢黢的、巨大的身躯就硬是挤进了城墙,还晃了晃它硕大的脑袋,战晨细细一认,不由惨叫到:“这是撼地狂彘!又一只七阶顶级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