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战晨，对了，听你的口气不是第一次乘坐这铁甲船吧。”

蔡青点了点头，说：“是啊，我的家族就在离济舟岛不远的宁海岛做生意，经常乘坐这种船。我们那里用铁甲船通航已经很普遍了，只不过个头普遍都很小，最长的也只有二十米，不像摆渡人的铁甲船般能建造得如此巨大。”

战晨好奇道：“像这样的铁舰如何浮在海上？”

蔡青微微一笑，道：“战晨，这你就不懂了，船浮在水面依靠的浮力，铁甲船的外壳虽然是金属，但内部却是中空的，自然能顺利漂浮在水面。”

“浮力？”战晨自露思索，好一会儿才笑道：“这是我孤陋寡闻，幸亏今天听蔡兄讲解，才长了见识。”顿了顿，他又问：“这样大型的铁甲船，能开得这么快，莫非是靠灵阵驱动？”

蔡青点了点头，笑道：“这回你猜对了，铁甲船的行动与我们普通帆船不同，它靠的是灵阵的力量，而且需要耗费大量的元石，在我家乡的铁甲船普遍建得小，一是建得太大，我们的灵阵根本就无法推动它前进，二是因为驱动它，太烧元石了。一般是大势力才会建造几艘。但它也有好处，那就是相较于一般帆船来说坚固得多，能够顶得住风浪！”

战晨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又生疑问：“那么，我怎么没见到有和我们一样的铁甲船上路呢？”

蔡青叹道：“战晨，因为太小的船根本无法通过无尽之风地带，你到了那儿便知，只要一个巨浪就能将小船打沉，纵使是坚固的铁甲舰，倘若是太小也不成。”

“原来如此。”

“唉，恐怕也只有像摆渡人这样拥有众多入道强者加入的大组织才有实力建造如此规模的铁甲船，单单是这动力系统就需要超极灵阵。”

“超极灵阵不是一般只有大型宗派才会去布置么？况且这艘船如此小的空间，如何安排下一个超级灵阵？”战晨奇道。

超极灵阵在他的印象中，都要布置在十分广大的区域，一般是大型宗派用于守护宗门的，怎么可能会布置在这么小的一艘船上。

蔡青笑道：“兄弟，你有所不知，这在我们武者的眼中难以实现，但对于入道仙人来说，却只不过是小道罢了，他们手上有一种叫做仙阵盘的东西，甚至能够将原本覆盖上百里的灵阵，微缩于方寸间。我还听说，灵阵之上还有仙阵，一个下品仙阵的威力恐怕都要超过十个超级灵阵的，总之入道强者的手段，不是你我可以揣测的。”

听他这么一说，战晨下意识地看了看脚下的甲板，在这钢铁甲板的下方就是铁甲船的机动室，在那里也许就有蔡青口中所说的仙阵盘，还有微缩其中的超级灵阵。此刻，他多么想下去一探其中的奥妙，可是之前陈启明警告的话又使他却步。

蔡青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劝道：“战兄，不必羡慕，不必憧憬，我们不是要去万法大陆吗？到了那儿，还怕什么见识不到？”

“是啊！”战晨也释然了，抬头望向前方浩渺无际的洋面，迎着阵阵拂面的海风，重新充满无限激情，在那洋的彼岸，有自己所要追寻的一切。

铁甲船的速度开得飞快，甩掉了一条又一条大船，逐渐来到船队的最前方。

然而，战晨却感到船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开始与前面的船持平，只是维持在第一梯队而已，并没有继续朝前赶超。

他又感到奇怪，问一边的蔡青：“蔡兄，你说我们的船明明可以甩掉其他的船，但为什么不加快行驶呢？早一点到达万法大陆难道不好吗？”

蔡青沉吟了一下，猜到：“以我的经验来看，我们的船之所以没有继续加快速度，是因为需要旁边的这些船来投石问路。你想想，为什么这些船都要选择同一时间出发，又为什么相互之间跟随得如此紧密呢？我猜测大家的想法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战晨听了他的分析，不禁点了点头，果然常常坐船的人就是有经验，此去万法大陆一定是危险重重，摆渡人虽然有铁甲船，还有入道强者保驾护航，可是想要平安到达万法大陆也没有十成把握，这剩下的两成就是不确性。

如果跟着大部队一起走，就会提前知道哪里有危险，从而能够躲过倾覆的可能，这样做是最明智的选择。

接下来，他有跟蔡青聊了几句，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从那天起，战晨就开始了他的船上生活，白天打打坐或是喂喂小妖，到了夜晚，他反而会一个人来到甲板上夜观星象，并修炼大周天星辰术。日子似乎也过得悠闲而惬意，然而战晨的脑中始终有一股危机感，那就是无尽之风终将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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