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罗莎能够确定。

看到这两人那种不舍复杂的目光，罗莎心里好满足，好满足，仿佛承受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小剑，我是不是没有骗你，我变成人类之后，一定不会逊色于小师妹的。”

她尤记得，她在剑凌前说过的每一句话。

秦烽咬着颤抖的牙齿，鼻酸之上的眼眸，竟然不争气的有着滚烫的泪水打转。

多年之后，罗莎第一句开口说的话，竟然会是当初那谁也不曾在意的玩笑。

这一刻，心好像被撕开，脑海被占据。

秦烽感觉，自己就是剑凌，完全就是同一个人。

“是，很美，很美。”

秦烽笑着说，慢慢走上前去。余萱，也是紧跟其后。

龙宗没有说话，直接退出了龙魂之地，这里，并不需要它的存在。

罗莎就这样看着秦烽和余萱一步一步走来，始终保持微笑。

在她的眼中，这两人，就是剑凌和灵颖。

当秦烽站在罗莎眼前时，他看到，罗莎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他的容颜，但是盘坐的时候，却是始终没有站起来。

咔嚓。

这一刹那，心脏好似被一支箭矢穿透，如玻璃出现裂缝。

好疼。

手掌紧紧一握，“师姐，你的腿？”

秦烽蹲下身来，双手握住罗莎的手掌，都是颤颤发抖，那急促的气息，在这安静的空间内，如风暴般呼啸起来。

余萱捂着嘴，微蹲下来，强忍着没有开口。

罗莎感受到秦烽的颤抖与暴怒，依旧笑容以对，“那一战之后，我重伤回到龙族，很快就陷入了沉睡，在我醒来的时候，这腿就已经是这样了。”

“不过并没有什么，在这里根本用不到，有和没有都一样。”

秦烽，余萱，齐齐沉默，气氛顿时变得诡异无比。

“师姐，我也许可以帮你恢复，让你正常行走。”余萱突然道。

秦烽全身一颤，立马反应过来，“对对对，余萱是伪纹之命，伪纹具有极强的治愈效果，一定可以帮到你的。”

秦烽欣喜万分，差点忘记了，余萱的伪纹。

罗莎的全身也是一颤，但她看到余萱展现出来的伪纹时，也是释然笑了。

“果然是伪纹，虽然你是小师妹神纹分身转世，但某些方面，你却超过了她。”

“不过，还是不要再麻烦了，我所剩的时间不多，只想和你们，多说些话。”

秦烽余萱齐齐愣住。

罗莎见此，连忙安慰，“我这也挺好的，既然见面了，就不要露出这么一份神情好吧，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小剑。”

在罗莎的记忆之中，剑凌是一个极为孤傲的人，很多时候，冷漠的就如同是一名旁观者。

但是她心里更清楚，剑凌虽然寡言少语，但是对于每一位师兄弟的好，却全部记在心里。

当初，若不是剑凌出手，她或许，也回不到这龙魂之地。

他说，“剑凌会回来的，师尊，也会回来的。”

对此，罗莎毫不怀疑，所以，她才这里，等候了那么久。

转眼，已经不知道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