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说,要和别的男人同生共死!
又想到安钧之描述的两人之前的亲密行为,安云烈的手狠狠的拍了下去,近旁结实无比的红木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那暗卫首领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刚要请罪,门却是一响,随之一阵脚步声传来。
安云烈抬头看去,顿时一愣,怒声道:
“什么人?竟敢不经通禀就进老夫的房间!”
暗卫也看到了来人,慌得一下从地上一跃而起,一下挡在安云烈身旁:
“大胆匪徒,竟敢擅闯安府,意欲何为?”
“匪徒?”安云烈神情明显有些疑惑。
“启禀公爷,这人便是今天白日和,容小姐在一起的那贼人!”暗卫忙低声道,手中早藏好了暗箭,伺机就准备扔出去,心里更是疑惑不已,这贼人委实太过大胆,竟然就敢这么公然闯进老公爷的房间里。
阿逊站住脚,微微一笑:
“安青,你连我也不认得了吗?”
说着,转向安云烈:
“祖父,是我,逊儿呀。”
“少主?”安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白日那个匪徒,怎么疏忽就变成了少主?
突然想到白日那场大战时,自己兄弟们虽是被打的满地都是,可也不过暂时不能行动而已,重的也不过需要在床上躺个几天也就罢了,当时还以为大家运气好,其实不是运气问题,关键是,当时出手的就是少主自己?!
阿逊缓缓跪下,抬手扯开胸前衣服,一匹红色的骏马赫然映入安云烈眼帘:
“祖父,原谅孙儿。孙儿脸上的伤已然好转,其实,这才是,孙儿的本来面目。”
安青已经识相的退了出去,心里确确实实暗暗咋舌,哎哟我的娘哎,自家少主怎么生的这般妖孽的模样,可你说长得妖孽也就罢了,怎么功夫也和人一样妖孽!
安云烈先是大喜,继而愤怒,最后却又变成了无奈,曾经想不通的事,现在终于明白:
“你这孩子,就是为了容家女娃,才故意一直顶着那张面具?”
阿逊神情歉然,磕了个头:
“请祖父责罚。”
安云烈忽然抬脚把阿逊踹翻在地:“小兔崽子!你可知道——”却又噎住。
枉自己为了他被毁容一事日日伤怀,却不料这孩子容貌竟是已经恢复如初。好在,自己还未上表请立钧之为世子,一切都还来得及!
“好了,起来吧。”
再看一眼阿逊的脸,又忽然顿住,皱了眉头道:
“逊儿,咱们祖孙二人,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阿逊点头,索性也不再隐瞒:
“是。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谢弥逊。”
“谢——”安云烈拈着胡须重复着,忽然一愣,神情是全然的难以置信,“谢弥逊,你是,谢弥逊?!”
怪不得自己觉得熟悉,可不就是传说中的谢家表少爷、谢明扬私生子、上京小霸王谢弥逊?
“你的娘,你的娘是——”
“谢府小姐,谢悠然。”阿逊垂眸道。
“谢悠然,谢悠然,竟然,是她吗?”安云烈跌坐在椅子上,语气中竟是愤恨晦涩难当。
是了,犹记得当初铮之确曾回家央求自己去谢府求亲,可那时京中早已传闻谢悠然是早已定下的太子妃人选,和太子殿下早已是情投意合,即便安家也是门第高贵,却又如何敢跟太子抢妻?
再加上自己又素来不喜谢明扬为人,便当即断然否决。
只是两人之间应该并无交集啊,那谢府小姐又是何时有孕在身?
难道是,皇上那次南苑行猎?
那次行猎时,因皇后也跟着同行,很多重臣也都带了家中女眷,谢府悠然小姐自然也在其中,难道就是那次,两人有了肌肤之亲?!
然后就发生了铮之陪同皇上进山打猎时,为保护皇上竟至战死之事,可现在想来,因怕皇上行猎时会遇到危险,之前明明已经让人再三探查,确定了山中并无大型野兽,只有些温驯的动物罢了!实在想不通,怎么可能凭空出现一只凶恶的吊睛斑斓猛虎,甚至还有一群眼睛都饿绿了的狼?
自己记得不错的话,当初负责山中探查的将军名叫苏震方,正是皇后娘家凌太师的爱将,铮之惨死后,那人也因渎职罪,被罢黜回乡,不过几年又再次启用,现在正官居负责京畿安全的九门提督之职!
难道说,当初儿子惨死,其实并非意外?
可为了除掉铮之,这些人竟然敢犯天颜,拿皇上的安危说事?还是说,其实他们的目标却是,皇上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