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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去了一趟公司报个道，便赶往致远。九点四十五分时候出现致远门口，经过一系列登记与检查终于到达总经理办公室门口。

刚好十点。

前台美指引下，上了二楼，远远便看金属门牌上标注“总经理办公室”，我步走上前准备象征性敲一下半掩办公室门。

突然——

“谁给你们这么大权利！”一个愤怒声音，紧接着是一沓文件哗啦散落一地。

打算敲门我，扬起手指僵半空中，愣愣地注视着办公室内一幕。

刚巧他视线，陆礼宸，目光向我这边一扫，冰冷中带着怒气。我心下一惊，完了，我还没有上战场就要被灭掉了。身子不由自主晃了一下，进退两难。

“出去！”他大声呵斥。

气势吓人，一反昨日温和。我听话地往后退准备离开。却听到他余怒未消，没那么高分贝声音，“姚婧，你进来。”

我立马驻步。

刚才被骂几人捧着文件，绕过我这根呆呆木头，垂头丧气鱼贯而出。我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带上门。

他已调整好自己，坐办公桌前等待着。刚进去我，一时不知如何面对这样他和这样氛围。余光瞥见茶几上杯子与茶水，很利索倒了一杯水，上前放到他办公桌上。

“陆总，先喝点水。”

可能我太狗腿了，他愣了一下，抬眸看了我一眼，旋即将视线放到杯子上，眉头微蹙，但也喝了那杯水。

过了一会儿，他依然没有说话。

我还站着，突觉不知手脚应该如何安放，甚是窘迫。“陆总，如果您今天不方便话，我们下次再谈吧？”第一次我打了退堂鼓。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他淡淡说，语气中带着些许冷漠。“现开始吧。”

现开始，好。我微微呼——吸一下。

接下来，我很认真汇报，每一句都以致远集团为出发点去说。整个过程中，陆礼宸长指握着杯身，不停转动杯子。看也不看我一眼，我怀疑他没听。

说完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开口。我心惊胆战，成败他一念之间。

“陆总。”也许我太想把这件事情处理掉了，我再次提醒一直注视着杯子里晃动白开水陆礼宸。

他缓缓抬头，直直看着我，线条清晰薄嘴唇，描绘着一种倨傲和自恃。

半响后——

“好，就按你说来。”他很爽答应。

啊！太出乎我意料！

***

解决了！

我脚步轻盈，心头愉。

也顺利从他办公室走出来，感觉十分幸运，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实不行，向领导申报每个月从工资里面扣点钱来偿还，没想到这么就解决了，说不出来开心。心上一块大石头落地了。出来时候遇到了杨蕴彩。

她疑惑看着我，又看了看楼上陆礼宸办公室问：“你来这儿干嘛？”

“谈业务。”我如实回答。

杨蕴彩睁大眼睛看着我。她应该觉得难以置信，致远集团是她通过了重重考试带着硕士学历才艰难走进来，而我比她少上了三年，又没她聪明漂亮家世好，理应连大门都进不了。

“没事话，我先走了。或者我可以请你吃一顿大餐。”我笑着对她说。难得轻松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