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能喝,不见得比得过我。”他信心满满说,自信男人真迷人。
我想了想,“不见得吧,我还真没被哪个人比下去过。”
“我们可以比比。”他轻声说,却是已胜券握样子。
“喔,今天不行,我回去还要洗被单。”
他一愣,随即轻笑出声,知我是玩笑话。“那等你洗好被单。”
我们相视笑了起来。
菜很就上齐了,他对着一盘辣子鸡蹙眉。对我说:“辣椒伤胃。”
我突然想笑。之前喝酒伤身体,现吃辣椒伤胃,均出自眼前这个高高上致远Bss口中,总觉得反差太大。颇有喜感。
“你不吃辣椒怎么脾气那么大?”我斗胆问。
他一愣,明白我说是那次我去致远他冲着下属发火那一次,正色问我:“辣椒和脾气有关系吗?”
“姑姑说我脾气不好,就是因为辣椒吃多了火没处藏。”我开玩笑想掩过去。
他抿嘴浅笑,须臾间,正色说:“那是我第一次发脾气。”
“哦?”我来了兴致。
“公司财务上出了一些问题,家里人擅自提用款项,财务人员忌惮他们是亲属,不经我同意就行了方便。”他概括说一下。
这是私事,我不便多问。于是热情招呼他,“来,来,你尝尝这个鱼块,烧特别好吃。”我夹了一块鱼放到他碗中,他又是一怔,旋即很认真吃鱼。
吃完饭后,中秋月亮高高挂天边,凉凉风吹人沉醉。我们都没喝酒,此时却醉这轮明月下。
“中秋乐。”我抬头望着圆圆月亮说。
“你也是。”他亦是仰望星空说。
我们并排走夜晚公路旁边格子路面上。旁边有呼啸而过车子,因为致远离这家土菜馆很近,所以我们是走着过来。
“你怎么没和父母一起过中秋节?”他突然开口。
我望着浩瀚星空,轻轻答:“我爸妈我很小时候就双双去世了。”
他突然驻步,忙说:“不好意思。”
我摆摆手,“没关系。”都那么多年了,要哭,要难过,早就过去了。这会儿已经没有太大感觉了。
“你呢?”我问。
“他们都香港。各自有家。”他答。
那比我好多了,好歹可以见到他们。
我们就这样安静走着,秋天,很伤感季节,安静时停到树下哗啦落地声音,都忍不住受感染。而此时,我却觉得温馨。
“姚婧,谢谢你。”走到我所居住小区时,他突然开口说。高大身影背对着路灯,看不清楚他表情,只觉这刹那距离竟是如此近,近到心与心可以互动。
“我也很开心。”我说。
他笑出声,“你这个‘也’字说很妙,你竟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猜。”我洋洋得意。转而对他说:“我到家了,你也该回去了。”
“嗯。”应声后,他没有动。
“要我送你?”我问。
“好啊!”他答。
我们两个又同时笑了起来。
其结果是,我们从所住小区到致远,再从致远走到我所住小区,来来回回不下十次,没说多少话,只是这人人欢节日里,两个日常忙碌闲不下来两个人相伴打发寂静。沉默着,冷清里保持一种自我。自我中寻觅一个可以懂人,真不需要说太多话。
直到东方泛白。
各自转身离开。
我精神极好抱着被子看着渐白天空,心里带着希冀暖意,我想今天我一定可以睡个好觉。
迷糊中,手机一阵响,我床上动了动身体,双手无规律乱摸,还没有摸到,响声就停了,困意让我停止寻找,继续睡,突然又猛地响起来。
我猛地自床上坐起来。愣了一下,缓过神,拿起枕头边手机,按接听键。
“喂,你好。”我懒懒出声。
“姚婧!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