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靖业仍然不看好郑琰这个疯狂想法,他看重政策延续性,像郑琰这样开始很简单,但是后续需要很大投入与规范动作想法,至少需要有政府政策支持。郑靖业自己计划是明、后年一场大战,他再扫个尾就要退休了。如果郑琰是想给什么人谋个职位,别说一个,就是三个五个,看他面子上,或者不用看他面子只以郑琰办法都能办到。可政策,难!
不忍心这个时候打击女儿积极性,郑靖业思考一个两全其美办法。
顾益纯一直听,此时道:“阿琰可以先办着,办得小一些,试出了成果,也好说服众人。等办得大了些,就可具本上奏。眼下钱也不一定要用国家出,我就情愿也出些钱一份心。要打仗了,恐怕要有孤儿,国家也是要抚恤,不如就这样收了来抚养,他们大了可以编入行伍。小孩子长大了,女孩子没有出路也可以留下来帮忙照看小孩子嘛!哪怕不成,至少试了!”顾益纯还是有些浪漫主义想法。
郑靖业咳嗽一声:“既然这样,账目就要清爽。”
郑琰接口道:“每月一公布,可以查账!”顿了一顿,“如果这个法子有用,我就上本,请朝廷主持。以前没有例子,我就做出个例子来!”
超前不要紧,每一样兴事物出现时候,都是以前没有过!郑琰甚至想,可以给这些孤儿一些简单培训,这样他们就可以涉足各行各业,她可以给他们实习机会,让他们选择合适职业,退一万步一说,做些技术培训,技工还是挺吃香。唔,从现悬赏提高粮食产量方法,解放出多劳动力来如何?
“这个先放一放,春华都五岁了,长生也三岁了,学校,该办了!明年现开就来不及了。”
“房舍已经建好了。”
“人呢?”
“先生也请了。”
“学生呢?”没有生源你开个P学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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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现要办两件事情:一、学校;二、孤儿院。学校被顾益纯题名为“崇道堂”,孤儿院被称为“慈幼局”,勒石为记,皆是郑琰所书。长条石竖门侧,碑成之后没三天,已经漆黑一片――是争相拓印留下痕迹。
出乎郑琰意料是,京中慈幼局还没开张,只选了一处地址正盖房子,已经有许多人参与其中了。顾益纯不消说,各世家闻风而动,都很愿意参与其中,而勋贵乐意生日或是节日时候施粥赢得好名声。因此世家看不起勋贵,觉得他们“没涵养,没远见,有私心,无大爱”。
袁曼道此时也掺了一脚,认为这件事情很好,朝廷才应该出面担起责任来――这是有理论支持,长久以来就不少先贤提出了。但是由于对于国家开办孤儿院缺乏经验,也暂时拿不出钱来,只好搁置。
郑琰恰于此时上书,请求先民间试点,做得好了再推广经验。
亏得讨论是熙山,否则说不定这慈幼局工地上就已经出现一二弃婴了。慈幼局还没开办名声先响,后世提到完整社会救济体系时候,就绕不开郑琰这浓墨重彩一笔。饶是如此,此时勋贵依旧对慈幼局持谨慎态度。当然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慈幼局也只是京城这样比较大城市里才办得比较正规,小些地方人们宁可用传统方式来处理。
与此相反是学校,几乎没有世家愿意把子弟送过来读书,想来都是土鳖。群众情绪太过热切,不消几日已经把名额都给报满了,陆续还有想走后门。土鳖们想法非常朴实“名师,有背景同学,有背景校长,看得见关系网”,郑琰许诺亲教几堂书法,这也算是与萧复礼做了同门。
出乎意料是,是有一位不按牌理出牌世家名士把孙子给送了过来,此君姓李名俊,郑琰师叔一枚。李俊好书法,但是楷书不及郑靖业,众所周知原因,他跟郑靖业不对付,拉不下脸来让子孙拜到郑靖业门下。现郑靖业他闺女开学校,还要授课,李俊心思就活了起来。领着孙子到了池家,一点也不认生地道:“丫头,我给你送学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都会顺顺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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