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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三儿父女最后如何了?”
很是难得地,黄老邪眼中闪过一丝的关切之色,颇有些惶急地开口问道。
“雪儿,来,把那箱子拿来!”
没理会黄老系的问话,杨铁心自顾自地转头吩咐道。
小丫头闻言,连忙提着一口大箱子快步上前。
接过箱子,杨铁心亲自伸手打开,一面一件一件地往外捡着东西,一面随口道,“喏,这是前朝歼相,蔡京太师的名作,《宫使帖》。”
“说起来,这蔡太师,虽然人品极差,号称‘六贼之首’,可其书法却是不错的,笔法姿媚,字势豪健,别具风格,自成一家。”
“以杨某看来,这所谓的前朝书法四大家,苏黄米蔡,就算其中字写的最好的米芾,和这位蔡太师相比,也是大有不如!有人说,论书法,蔡襄不如米芾,米芾不如蔡卞,蔡卞又不如其兄长蔡京!此言倒是颇有几分道理。”
“只可惜,蔡京兄弟人品太差,连带着这二人的书法,也被人刻意贬低埋没了!”
“这个,是前朝徽宗皇帝的《欲借风霜二诗帖》。徽宗陛下做皇帝虽然猪头了一些,最后导致靖康之难、国破家亡,其老婆女儿都被金人给抢了,可作为文化人,赵佶的诗、书、画,还都算不错的!尤其是这厮的书法,瘦金体可谓开一派之先河。不论这厮做皇帝如何失败,可在就凭这一手瘦金体,就足以书法史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还有这个,东坡居士的《江城子?密州出猎》,书、词都堪称一绝!老夫聊发少年狂,治肾虚,不含糖。锦帽貂裘,洗洗更健康。为报倾城随太守,喜羊羊,灰太狼……,呃,不小心念错了,您老别介意哈!”
“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没的说,绝品!您老要是怀念前朝汴梁盛景的话,看这幅画就够了!”
“哎呀呀!这是,岳武穆的奏章,《乞出师札子》。岳武穆的书法虽然不咋的,可人家人品好,杠杠滴!这份奏章,留个百八十年的,绝对就可以当成传家之宝了!黄老头,这你要不要?不要的话给我吧!我拿回去留给我孙子的孙子的孙子……”
“浑小子!拿来!全是老夫的!”
起初,黄药师还能非常淡定地维持着面不改色,可随着杨铁心拿出的东西越多,黄老头的神情也越激动。
到了最后,黄老邪直接飞身上前,一把抢过箱子,顺带着还劈手把杨铁心手中那份奏章夺了下来,丢回箱子里。旋即闪身后退,和杨铁心拉开了两三丈远的距离,满眼戒备地盯着杨铁心。
“我说,黄老头,你不要那么小气嘛!我又不是全要你的,就要岳武穆那一份,咋样?”
“不行!”
“喂!黄老头,你也太抠门吧?好歹这也是我给你带来的,分我一份又如何,又不会少你二斤肉!再说了,你留那么多东西有啥用?你有儿子么?”
“老夫有没有儿子,关你屁事儿!”
“你看,没儿子吧?是不连老婆都没有啊?可怜的老头,我跟你说,你就是因为这么小气,才娶不到老婆的!”
“少废话!浑小子,老夫问你,那曲三儿父女,最后如何了?”
“还算你个老头有点儿良心!那大内高手比较倒霉,正碰上杨某,还有丐帮的八代长老吴六斤、全真七子中的玉阳子王处一,我们三人联手,方才勉强把那厮给做了!”
“呼!”
黄老邪闻言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当年黄老邪一怒之下,把几个徒弟尽数打瘸了逐出桃花岛,事后,黄老邪未尝没有悔意。
可黄老邪是个好面子的人,再加上桃花岛上诸事繁杂,黄老邪也没功夫、没心思出岛,这事儿也便那般耽搁了下来。
如今终于听闻了一个徒弟的消息,黄老邪原本隐藏好的那点儿心思,也便尽数被勾了出来。
“我说,黄老邪,你想不想见一见那曲三儿的女儿?”
“哦?”
“小家伙叫妞妞,大名还没起呢,曲三儿那意思,是想留着让您老给起!妞妞虽然才六岁,但非常的懂事儿,也很可爱!此番杨某出东海,曲三儿说没有师命不不肯回岛,杨某便把妞妞带了出来,现在正在据此西北数十里的海岛上。不如明曰杨某让人给您带来,让你们祖孙见上一见?”
“既然您老不好意思说,那这事儿杨某就替您做主了,就这么着,明曰杨某便吩咐手下把人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