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还没死!”这次说话是橙子,连续一周不睡觉,普通人身体是绝对承受不住,华月茹竟然还活蹦乱跳地跑来威胁穆哥,真是太没天理了。
小食和左穆对视,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震惊,左穆审视地看着华月茹,从华月茹迈进店里那一刻,罗盘又开始疯狂转动。
左穆再次确定,罗盘不会说谎,可是他和小食却都没有从这女人身上看出丝毫不同,可是哪有一个正常人可以不眠不休将近一周,显然这女人本身有古怪。
左穆沉思片刻,抄着口袋,低头俯视华月茹,“华同学,坐下慢慢说吧……
我很好奇,你遇到傒囊之前,遇到过什么奇怪事情吗?”
依言弯腰拉凳子华月茹身体一颤,坐下之后,她低着头,身体轻轻发抖,小食不耐烦地想要训斥,却没左穆先行一步察觉制止住了。
左穆对小食做口型。
——让她说完。
“这些年,我一直都做噩梦,一个重复地噩梦,一群人,围着我,撕扯我衣服,血,很多血,很疼,小腹很疼……没有人帮我,一个人都没有……我声音嘶哑,到了后只剩下绝望……
这个秘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任何人也没有,我以为我可以瞒一辈子……”
华月茹抬起头,一句一顿地说道:“我高中时候曾遭遇过两次轮-奸,第一次怀了孩子,第二次,孩子没了……”
沉默,无边沉默,只剩下华月茹粗重而艰难呼吸声。
无论是小食橙子还是左穆,都没有看出来眼前年轻靓丽女孩,曾有过那样遭遇。
相术不是绝对肯定,高深如左穆,厉害如小食,从女生面相上只能看出对方几年前家庭曾经遭遇巨大变故,父母均不人世,没有想到除了这个女孩还曾遭遇过另一种同样让人难以接受噩梦。
这个处处充满阳光世界,阳光背后每一处阴暗角落,都发生着数以千计让人难以想象事件,肮脏,黑暗,绝望。
左穆伸手想要安慰一下华月茹,终无力垂下,他唯一捉不住收不了,就是心魔。
没有人知道,那对华月茹是怎样噩梦,如花季节,美好十七岁。
那年华月茹刚升至高二,文理分科,漂亮温和华月茹是学校一道靓丽风景线,就连年轻男老师都会迷失她风采中。
每天都有几个男生徘徊她所班级门口,希望能看到她,哪怕只是一个侧脸。
华月茹自己都想不起来那是怎样一个夜晚,晚自习放学,和往常一样骑着单车回家华月茹,离家不到一百米小巷内被一群人截住,他们粗鲁将她拽下来,拖到小区公园灌木丛,他们堵住她嘴,然后撕扯她衣服,没有救世主,没有人听到她求助……好疼,钻心地疼,下-身就像被火灼伤一般。
他们对她施暴完,一行人吹着口哨,开车扬长而去,将她一个人扔灌木丛中,她哆哆嗦嗦拾起自己被他们丢灌木丛衣服,肮脏粘稠液体和血,让她几乎崩溃,她想回家,她想哭,可是回到家之后,却是一片漆黑,冷冰冰墙,冷冰冰床,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谁能想象学习好又漂亮华月茹又一个酗酒嗜赌爸爸还有一个爱打麻将外勾三搭四妈妈。
让她绝望真相后面,这场让她几乎崩溃噩梦,策划者竟然是自己亲生父母,爸爸欠了别人一屁股赌债,双亲害怕逼债,她妈妈竟然想到让自己来偿还。
她还记得她家门外听到家里母亲尖锐电话声是多么绝望——“我闺女还是处女都白让你们上了,你们还想给老娘要钱,门都没有!”
这就是她父母,她心心念念港湾!
华月茹觉得自己双手双脚冰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门进家,又怎么面对妈妈那张心虚面孔,那一刻,华月茹无比期望,自己是个孤儿。
可是,绝望还不止这些。
两个月后,华月茹察觉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来月经了,偷偷买了试纸一测,才发现,她竟然怀孕了!
她怀了强-奸她人孩子!
华月茹偷偷买了打胎药,她本想打掉孩子,却吃药那一瞬间犹豫了,孩子是无罪,每一个孩子来到这个世间都不容易,如今父母对她来说已经是陌生人了,这是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孩子。
那个时候华月茹想,若自己是母亲那会怎样,她会保护好自己孩子,不让他受到伤害,她会做一个好妈妈,她会为这个孩子遮风挡雨。
这个念头一滋生,就如蔓草一样攀附了华月茹整颗心,华月茹真决定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没有人知道,她对这个孩子抱有怎样希望和期待……
可是,她期待很又被打破了,迎接她不是生而是加绝望黑暗!
她爸爸再次欠下大笔赌债,父母再一起决定将她推出去,又是那样一个黑夜,又是那一个灌木林,只是换了一拨加粗鲁暴戾男人。
她拼命护着肚子,他们一脚踢她肚子上,桀桀怪笑,血,好多好多血,好疼好疼,谁来帮帮她,她好疼,谁来帮帮她……
“就是那一次,我孩子没有了。”华月茹嘶哑干涸声音房间响起,平静麻木表情让人心疼。
“……也许是报应,我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我父母和一群狐朋狗友聚一起吸食毒品,被警察抓住了,谁也不知道监狱发生了什么,警车说,是监狱里发生了械斗,我爸爸被人打死了,我妈妈因为只是卖-淫,身体里没有毒品含量被放了出来,据说刚出监狱没走多远,一辆刹车失灵货车直接从她身上碾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