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晗的眼眶挤满了泪水,紧紧的回握着沐寂北的手,似乎有些激动。
“爹,你看看这料子是哪里的?”沐寂北先是询问。
沐正德看了看,没有做声,沐晚晴却突然开了口“这料子不是和前两日四妹妹的那条水袖长裙一样吗?”
沐寂北皱了皱眉,沐寂晗那里怕是有了叛徒。
沐寂晗昨个几乎是想了一夜,也想明白了很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询问她如何养花的柳芝兰,柳芝兰似乎拿捏住了她心中有沐寂北的这一心思,把她对沐寂北的挂念加以利用。
可是如今,自己根本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神色不由得有些失落。不过想到沐寂北相信她,便又觉得没有那么难过了
沐寂北再次将目光移到了字迹上面,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的潦草,似乎是怕人认出笔迹,因着沐寂北的沉默,沐正德也没有妄动。
半响,沐寂北的眼睛一亮,转向沐正德询问道“昨夜那盆花的土壤可是潮湿的?”
沐寂北记得自己晚上蹲下查看的时候,那土壤似乎还是湿润的,沐正德仔细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织锦,拿盆水来。”青瓷很快端了盆水过来,沐寂北直接将那布偶扔了进去。
片刻后,又伸手将其拿了出来,眼睛一亮“爹,看看这是什么墨写出的字迹?”
沐晚晴面色一慌,柳芝兰的表情只有轻微的浮动。
“是苏墨?”沐正德似乎也明白了沐寂北的用意,普通的墨遇到水则很容易变模糊,而苏墨则不同,即便被水浸泡许久,字迹依然清晰,甚至上好的苏墨不会有一点晕影,常常富贵人家才会使用,而眼前的这字迹,乌黑且清晰,明显是苏墨中鼎好的。
“正是苏墨,四姐平日即便是简单的学过写诗作画,却因着是个庶女,不会有贵重的苏墨使用的,所以这件事不是四姐姐所为。”沐寂北缓缓口,一双晶亮的眼睛笑盈盈的看向柳芝兰。
在这府中,有这般好的苏墨可用的似乎只有柳芝兰和沐正德,只是如今即便是知道也扳不倒柳芝兰,柳芝兰身后的是柳家,除非有足够的理由,否则柳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再有一点就是,若是真的细究起来,对于沐寂晗情况也不利,毕竟那布料是她的,所以双方心知肚明,却只能各退一步,若是沐寂北死咬着苏墨的事,柳芝兰便会咬着料子的事不放。
如果必要,沐寂北可以不顾及沐寂晗而和柳芝兰一较高下,只是这件事却根本不能将她置于死地,只能就此作罢,不过这笔账,她是好好记着了。
沐正德似乎也分析清楚了其中的利弊,只是对于柳芝兰这般手段伤害沐寂北,却是痛恨的,于是沉吟着开口“既然如此,此事便就此作罢,北北身体不好,芝兰,你和晚晴身为嫡母嫡姐,便为北北尽尽心吧,每人抄佛经百遍,为北北祈福。”
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沐正德确实是不能拿她们怎么样,毕竟决计是无法因为一个布偶废了当家主母的,不过若是让她们抄写个佛经,却不是两人能推辞的。
柳芝兰强撑起笑脸“是,老爷,回去我和晚晴便开始抄。”
沐寂北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沐正德,却见他再次开口“我会让太妃亲自监督你们的。”
沐寂北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其实她真的觉得她的胃疼和那布偶没什么关系,不过沐正德让老太妃监督两人,却是想找人代写也是不行的。
一转脸,便对上沐正德那讨好的双眼,其中还包含着浓浓的宠溺。
其实柳芝兰的计划已经很周全了,早早便买通了沐寂晗的丫鬟,只是那丫鬟纵然偷得沐寂晗的衣料,却是不会写字的,所以柳芝兰只能自己写好沐寂北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却不想让沐寂北在这点小事上抓住了尾巴!
柳芝兰轻声告退,一双手却是攥成了拳头,她的目的没达成,却是给自己找了罪受,事情不会这样就完了的!
------题外话------
我不想活了,我四级差三分…呜呜,没过,我郁闷…
我发现有背景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柳芝兰身后有个柳家,没有足够的理由,这个身份也够她在相府猖獗下去了,即便是沐正德,也不能轻易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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