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怎么可以用最温柔的动作做最残忍的事情?
“你的意思我懂,当日我不介意楚可,今天,我也能和她共处。”
微微一用力,男人抽回手,目光深彻。
“她不是楚可。再者,我从没有喜欢过楚可,更没有碰过她。”
“你没有碰过楚可?”怀安惊诧,“楚卿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的异母哥哥也喜欢她,你不惜与你父亲反目,甚至动了你的异母哥哥,后来她失踪,楚可是她的侄女,容貌与她相似。”她喃道。
“你从来没跟我解释过这些。”
“容貌从不是理由。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只有你。”
“再说这事,你若信我,就不会相信传言,若是不信,我给你解释,也不过多此一举。”
怀安闭了闭眼睛,又倏然睁大,“白,你其实也是爱我的,是不是。”
男人沉默,眸晦暗似潭。
脸色霎白,怀安咬牙,却犹抱了几分试探,“那屋中一切,不过是路悠言的手段,你如此精明的一个人也信?”
“是,我选择相信。”
那人声音依旧冷淡,瞳色却多出一分明媚。
像被什么利器狠狠划过心口,怀安死死咬着唇,她双手按住桌子,手背青筋也微微迸出,“她背叛过你!白,你清醒一下,这个女人今天回来,目的并不单纯。迟濮结婚了,你名成利就,她回来想要什么,你会不知道么?”
顾夜白没有出声。
她微微垂眸,哑声道:“行,我说过,我可以和她共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沉默一刻,他伸手抚上她的脸。
“怀安,没有共处。那天你让我考虑,我其实无需考虑。这几年的陪伴顾夜白谢了。我说过,日后你有什么事,我必不假手他人,当如诺。”
待要握住他的手,他却迅速抽离。
怀安扑了空,怔怔看着他,泪流满面。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个词也会用在她身上。
“你爱她?”她声音颤抖又冷静。
等待半刻,那人依旧沉默。
“你说啊,为什么不说?”泪水不断,又冷冷笑了。
“我说不上什么是爱。只知道,对她,顾夜白就不再是顾夜白。”男人一口饮尽杯中酒。
不是顾夜白,那是什么?
连自我也可以杀死?怀安浑身一震,如坠入冰窖深寒。
“你从来没有吻过我的唇。”怀安凉凉一笑,“除了楚卿,你也吻过她?”
“只有她。”重瞳远眺,声音那般轻淡,“怀安,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