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san笑笑,没有回答。
外面,飞机滑翔过的轨道,拖曳出长长的烟云,机场的天空很蓝。
三万尺的高空。
悠言倚在顾夜白肩上,悠悠看着窗外蓝天白云。
“我们这样走了会不会不好?”顾夜白在旁,她是个坐不住的,不一会就眼珠骨碌,找他说话。
“嗯,那咱们回头吧。”顾夜白嘴角一勾。
“在飞机上怎么回头?”悠言说着,突然意识到男人在逗她,狠狠瞪他一眼。
顾夜白微微扬眉,伸手把妻子搂紧。
“小白,咱们只交画人不到算不算违规?”悠言蹙起一弯眉。
伸手抚住那一双如烟笼的月眉,顾夜白漫不经心地道:“那已和我们无关。”
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且边走,边铭记。
比赛,怎及得与她同游一场吸引。和她的分分秒秒,他都要握在手心,好好珍藏。直到很久以后,记忆也变得模糊,还能用笔描绘出她的一双眉。
当然,这一刻,他和她都不知道,在东赏赛中,不仅他们,还有一个人,上届的优胜者顾腾宇也在狱中析出一画,交与组委会。
然而,他最终饮恨这场比赛。
在即将到来的东赏大赛中,折桂的是一帧名为《蝴蝶,不必飞过沧海》的画。
“回来以后,我就要做手术么?”悠言低声问道。
“嗯。”
“会成功么。”
“会的,一定会。”
“小白,有人说,心脏有记忆功能,如果我以后变心了,你怎么办?”她声音更低了。
顾夜白心里一疼,他的妻,总是心心念念着这个问题,她只怕,他寂寞。
“那我就重新追求你。”
悠言一愣,随即展眉笑了。
“说好了?”
“说好了。”淡淡的声音,沉稳而笃定,一如坚毅沉着的他。
男人俯身在她的眉间印下细密的吻。
悠言笑,望向窗外,阳光折出斑斓的芒,染满了整片天空。
她想,她听到了客人来访的声音。幸福,已在门外,正准备敲门。
嗯,幸福,又是什么。
也许便是破茧的疼痛,这等待春暖花开的漫漫流光,是在最美的年岁里,遇见一个人,别后经年等待的微酸,再次重逢的喜悦,是有一个人能信任的笃定,不管世事幻化成沧海,时间缱绻成桑田,有一个人的天下,独你无双。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