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悠言?”林子晏挤眉弄眼,“喜言是非的言?”
“你脑里就只有这些龌龊的形容?”顾夜白手上动作一缓,脑里突然浮起别前那张浮着笑靥的小脸。
“顾夜白,也许我不招你待见,但好歹咱们也要相处一段时间,总不好老是‘喂’啊‘哎’啊‘同学’啊这么叫吧。我知道你叫顾夜白,你还不知道我名字呢。我叫路悠言,路遙知马力的路,悠悠寸草心的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言。”
“不是言不由衷,言过饰非的言?”他轻晒。
她小脸顿时拉下去。
“明天五点半北二栋见。”
“什么,五点?”她明显有些发懵,好一会,方才小声嘀咕:“这大清早的你不是要我陪你晨练吧,再说,去你宿舍做什么,你不会是坏人吧?”
他目光往她身上一撩,说:“你说,你会期待和一个32a,25,34的小矮子做些什么?”
她喷的一声,半天没回过气来。
天色尚未破晓,只在东方透了丝鱼肚白。
北二栋宿舍楼前,一道身影挺拔伫立。白色衬衣,藕色休闲长裤,男子俊美得叫人惊艳的面容,使得林**上整幅景致也生动起来,只是那重瞳隐约折射出的冷凝鸷狠,让他看去透着几分阴郁。
他眼底下微微发青,那是昨夜纵酒的缘故。
昨天,是那个人的忌辰。
每年的这几天,如果没有酒精的安抚,他必定无法入睡,只能睁眼到天明。酒下空腹,胃也闹腾得厉害。
“顾夜白。”
突然,一道欢呼声过后,前方身影渐渐清晰。在气喘吁吁的女孩儿到达跟前,顾夜白已将眼镜戴上,眼所中有利芒也瞬息敛去,方才种种,宛如风过无痕。
“我没有迟到吧?”悠言抚着胸口说道。
顾夜白看了眼腕表,分针正好指着半点,他没有说话,径自前行。
悠言本以为他会带她上寝室,见状笑道:“我打听过,你住九楼,可这公寓没有电梯,幸好不用爬上去。”
“顾夜白,咱们现在要上哪去?”她笑嘻嘻问道。
“爬山。”顾夜白赏她一句。
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