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一时语塞。
她揉揉腿,从门口蹦到沙发,试探地向他挨近……她的手臂和他的碰触到一块儿,她身上微凉。
他本要走开,但她身上温度硬生生把他拉扯住,耳旁,她声音极低,“我方才只走开了一会儿。没有撒谎,真的只有一下下。我今天还没有吃东西,肚子饿,想下去买点吃的。可走到楼下,我就折回来了,我怕你开门看不到我以为我走了。”
“你一整天没吃东西?”
怒气涌上心头,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他已紧紧握住她双肩。
“我和迟大哥——”
哽咽的声音让他微微一震,终于要说了吗?该放开她的,手却像有着自己意识似的黏在她身上。
“迟大哥真的只是哥哥。”悠言想解释,话到嘴边却笨拙。
“与我无关。”他声音漠然。
悠言心里一阵酸涩,她宁肯他骂她,也不要他冷漠以待。她想告诉他她与吃濮的关系,又害怕他发现迟濮和迟筝的关系。
她痴痴地看着他,他的眼睛是没有晕开的墨,让人沉沦,此刻如此清冽幽冷。
脑里拼命搜索适合解释的词语,“我从懂事起就和他认识了,家里父母都是认识的……”
他神色冷漠如初,她像被什么绞勒住颈脖,无法呼吸。
“只有你,我和迟大哥不会这样……”
她不知道还能如何解释,只好踮起脚尖,颤抖着吻上他的唇……她不太懂得如何接吻,每次都是他引导她,现如今只能凭借本能去吻他,想借此告诉他她的心。
她唇上的柔软和清香,击溃了顾夜白所有的坚定。握在她肩上的手,慢慢移下拢上她的腰肢,再也狠不了恨不成,只能选择去相信。他要她,顾夜白只知道自己要她,如此简单。
捧起她的脸,他缓缓伸手揩去她眼底的泪,随后拿起钱夹出门。
“小白。”背后她的声音怯然。
“我去给你买吃的。”他淡淡道。
她明显一怔,好一会才大叫一声,喜悦异常。
“如果我一直不开门,你要怎么办?”他突然想问她。
“我会敲门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为什么不早点敲门?”他额角微微绷起。
“我在等。”她声音变得认真。
“等什么?”
“等校禁的时间到了再敲门,这样你就不能赶我走了。”约莫是怕他责怪,她说完连连退了几步,方才偷偷打量他脸上神情。
果然和预料的不差!他骂道:“笨蛋!”
可他偏偏爱上了这样一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