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染上眼眸,“骚货。”
“你和顾夜白是怎么玩的?”那红嫩的痕迹刺激了他,他喉咙一紧,把那单薄的恤衫掀至脖颈之上。
她会到甜品屋去吗?
顾夜白微微凝眸,目光尽头是那间她带他去过几回的甜品屋。
他不爱甜,通常是她吃他看。她常说,这家店能抗战到现在,是个奇迹。他告诉她,酒香不怕巷子深。
那昏暗的地面上有什么微微闪烁着。
他走进一看,几个购物袋旁,是一只打破了的玻璃樽,四周还有几片碎屑。
她含泪离开的模样一直在他脑里回旋,这会是她方才提在手上的东西吗?
中午他说了些重话,她还是认命的过来做饭给他吃。
其实,当她无意中告诉他宫泽静问了她晚上过来的时间,他便嗅到某种危险气味,是他大意了。下午带宫泽静逛完校园,他回了宿舍,宫泽静突然过来找他,他该换个地点才对。
他蹲下来,想多找一些线索,忽然,玻璃旁边的一根烂木棍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黏着血迹。
洁白的手,和那抹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以负重千钧的手,此刻,也微微颤抖着。
如果,这是她的血……
突然,一记拳风在他背后砸下,他不假思索反手一拨,将力道消掉,手指如灵活的蛇欺上偷袭者的肘节,眼看便要把对方摔落,那人大叫一声,他眉头一皱,松开手。
旁边的唐璜看了林子晏一眼,冷声道:“活该。”
林子晏悻悻退到一边,原想逗他开心,可这时的顾夜白就像枚一触即爆的炸弹。
顾夜白半蹲在地上,紧握着一截木板,上面血迹斑斑,林子晏看清后又吃了一惊,唐璜同样面有异色。尖刺把那只几乎抠陷进木板的白皙手掌刺破,木板上的鲜红又浓了几分。
唐璜忍不住,想将人拉起来,顾夜白却突然扔了木板,向前狂奔过去。
唐璜和林子晏一惊之下,紧跟而去。
头脑昏昏沉沉,靳小虫一直在街上来回游荡着,像找不着归程的幽灵。魏子健说,他愿意公开他们的关系,她不需要再做他的地下情人,也再不是连情书也要找别人代送的可怜虫。她该高兴的,可是,心里的狂喜却一点一点褪去,她突然觉得自己对悠言残忍。
明知道悠言也暗恋魏子健,却让她替自己送情书。魏子健故意把情书公开,悠言什么都没说,替自己背了这黑锅。
甚至,她脑勺上的伤也是因自己而起,自己却让那个男人把她带走。
她捂住脸小声抽泣……直到一双有力的手狠狠握住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