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吃了一惊,圆着双眸瞪向他。
那是她害怕惊诧时惯有的表情,他就这样让她厌恶吗?
她的每个神态,都在他心里转过无数遍,熟捻无比。
的确,用了四年时间来温习,怎能不熟悉。
只是,可悲的是,熟悉了却不代表厌倦,反是一旦牵扯了就会痛。
“不要这样。”她低声说。
“我是你的丈夫。”他冷冷说着,把她横抱起,走上二楼。
房间的气温被点燃。
他把她禁锢在怀中,做了这多天以来想做的事情。
深深吻着她,把她最初的抗拒、战栗诱成喘息。
久久的,才离开她的唇舌。
她的拳头砸落在他身上。
他勾起她的脸,在她眼中看到清浅的水雾和愤怒。
还是不愿意吗?
他心里一疼,推开了她,冷笑起身。
她看向他,微微蹙眉,“你要去哪里?”
话出了口,她似乎也诧异自己说了什么,很快又别过头,去看窗外乌黑的天。
他自嘲道,“我不是强盗。”
快步走到门口,没有再看她。
门合上的时候,他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不看,却还是能感觉到她泪水的温热。
回过头,淡淡对她说:“孤儿院的那个孩子,你喜欢就把他带回来。”
她猛地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说我是变态吗?”他自嘲说道。
她愣了愣,又低下头。
“他是魏子健的孩子,你不会喜欢的。”
“你喜欢就行。”他手微微攥紧,合上门。
她的身影却飞奔而至。
他掠了眼自己的衣摆,被她扯住了。
她看着他,有点手足无措,“小虫死了,她死前找过我,她家里不会管那个孩子的,宝宝还一岁不到,很小很小。”
早前魏子健举家离开中国,他是知道的。有关他的消息,这些年来,他一直冷眼旁观。
时到今日,要那个男人的命,其实一点也不难,不过就是捏死一只蚁。只是,重遇她以前,他爱她之极,也恨她入骨,不愿意去碰触有关她的任何人或事。
和她重逢以后,手术前,她跟他说过,要他为她积点福荫,尽管那只是她用来让他放过怀安的借口。
他从不信神佛,但最终还是为她手下留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