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挥散之际,赫然出现一个手持长剑的白衣男子,他全身洁白,身形洒落,面容俊逸非凡,神态沉着无变。
云卷舒狂然大叫道:“白逍遥,原来是你,你怎么还没死?剑圣乐无欢那个怂包怎么还没把你杀掉?”
白衣男子朗然一声道:“剑圣乐无欢既然是个怂包,又怎能杀得了白某?”他手中白剑泛光,身子在空中如踏平地。
云卷舒大刀遥指道:“白逍遥,如今你们武国亡了,你也成丧家之犬啦。若是再与我们神宫作对,定要将你处以极刑,让你灰飞烟灭。”
白逍遥不以为意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抓我了。我看你才有可能要被处以极刑,灰飞烟灭。”
“放你娘的狗屁,云某今日抓住血美人,亲自在你面前搞给你看。”话音未落,云卷舒刀光爆出,白逍遥剑光耀出,两个身影又交织在一起。
白小音在房子里听得“白逍遥”三字时,心里“咯噔”一跳,嘴里轻声呼出:“爹爹!”
环形飞翼迅捷驰到梅善姑的上空,机翼上刻着一个醒目的“武”字,底部闸门打开,伸出几道铁爪来搭在房箱上,将房箱垂直提了上去。梅善姑也随之飘然而上。
白逍遥一道如霹雳般的剑光将云卷舒整个身子击飞到林空不知何处去了,特捕队残余的几个人即刻踩着利剑仓惶而逃。
环形机舱内站着几名武国丞相府的武士,个个白衣、人人长剑。梅善姑推着房箱进入舱内。一众白衣武士对梅善姑俯首道:“梅长老!”
梅善姑摆手道:“不用拘礼!对了,你们怎么来了?”
一个白衣剑士道:“是国主特意派左丞相前来接你们回去的。”
梅善姑惊诧道:“我们要去东海,怎么国主反倒叫我们回去?”
那剑士摇头道:“这属下就不知了。”
舱门启动,一个白衣潇洒、神采飞扬的身影翩然而入,正是白逍遥。
环形飞翼在群山上空向武国国都武城飞驰而去。
梅善姑和白逍遥相互凝视,梅善姑目中深远,白逍遥眉间一抖,一把抓起梅善姑的手,忙问:“七妹,是我来迟,让你受累了,你怪不怪我?”梅善姑含嗔道:“我怪你个头啊,音儿和君儿就像我的亲生女儿和亲生儿子一样,即便为他们死了,我也心甘情愿。对了,你不载我们去东海望,却返回武城中去,这是为何?难道我们不去东海了?”
白逍遥道:“是国主想要在弥留之际再见见君儿。”说着目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色。
梅善姑看着白逍遥的神色,惊慌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国主弥留之际’?”
白逍遥轻叹一声,面色伤感道:“国主决意与武城共存亡,任何人劝他都不听,我已经以死相劝了也没用,我想让你回去再劝劝他,再迟就来不及了。”
梅善姑伤痛摇头,险些跌倒在地,她扶在白逍遥的身上,摇头落泪道:“国主他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我们武城------我们武城果真要灰飞烟灭吗?这是不是真的?”
白逍遥无力地说:“这样,才能保住我们武国数以千万的民众,武城必须毁灭,这就是代价。”白逍遥看着梅善姑的眼睛,“数百年了,咱们武国与帝国一直征战连连,死伤无数,再这样打下去,只怕武城就要变作一片废墟了,不下百万的武城百姓也要随之死难。国主郑重决定后答应了玄皇的条件,只要将武城摧毁,就可全部赦免我武国上下的所有人众,并且会将全体老弱妇孺安顿到中州去。”
梅善姑震惊失色道:“这是借口,什么全体老弱妇孺?他们最想要的无非就是我们武国的女人,将我们武国的所有女人安顿去中州,他们当然乐不得了,正中他们的下怀。我一直认为玄皇的话不能相信,为什么他非要坚持摧毁武城,方能赦免我武国全体上下呢?”
白逍遥叹气道:“为了让两国止息干戈,天女蓝素心煞费了苦心,这个条件已经是最后的争取了,神宫所有文武百官都歃血宣誓,绝对遵守誓言,善待我武国所有民众。不这样的话,两国之战就只有打到最后了,介时将血流成河,武城也同样会被摧毁。玄皇想要的,就是要摧毁武城,不让我们武国的文明继续存留。”
梅善姑叹息道:“罢了罢了,武城若毁,恐怕我也要心如死灰了。”
白逍遥道:“快让我看看君儿和音儿吧。”说着启开房箱之门。光亮照进房中,武情义和白小音刚分开嘴唇,两人牵着手坐在房间角落里,显然很受不了突然照进来的光亮,都抬手遮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