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剑?我看你追你自己的命去吧。”
“你叫‘追风剑’就够丢脸的了,你还追命呢,小心你这条小命啥时被谁给追了去。”
武情义听到这些叫骂声不觉忍不住笑,傅柔情也笑出声来。
“你?……”路啸原环视左右,满脸红到耳根子处,挺剑向武情义刺去,武情义左右闪避开,一指弹在剑刃上,震得路啸原的手腕嗡嗡的疼。
程暮遥一把将他表哥拦住,劝道:“表哥,这里人太多了,还是不要再说了。”
路啸原不依不饶,“不要说了?那更让这小子嚣张得意了。姓武的小子,你抢了我的马,又该如何理论?”
“笑话,”武情义倨傲道,“这是你的马吗?众所周知,你这匹是黑马,刚才你不是骑着来了吗?你这匹马谁耐烦要啊,你送给我都不稀罕,你表妹那匹叫‘白鹰’,是白马,我向她借的。”他说着对程暮遥拱手笑嘻嘻致谢,“程姑娘,真的是太感谢你借马于我了。”
“你,”程暮遥向他瞅了一眼,玉齿轻咬,“你这人品行太不端了,我不想跟你说话。”她牵起傅柔情的手,“傅妹妹,你可别搭理这种人,他很坏的。”
傅柔情半信不信,“我看才不是这样的,武大哥很好的。”
路啸原注意到了停在舞台前那匹他表妹的白马,跳了过去检查,“嘿”的一声道:“好小贼,竟然将我的马头给切坏了。”
武情义笑道:“切你的马头有什么要紧,没切你的狗头就是了。”
一句话惹得众人哄笑起来。
“你……”路啸原手指着武情义,恨不得跳过去撕烂他的嘴,但见这里人多要是自己打不过他就当众出丑了,只得忍住。
傅柔情掩口也笑,“路公子,这原本就不是多大的事,武大哥将你的马损坏了,我照价赔偿给你就是。”
有使女恭恭敬敬端来一个玉盘,盘上摆着一个夜光琉璃壶和两个盏。
傅柔情亲自抬壶倒酒,满上两盅,一股沁脾香气盈盈飘出,她抬了一盏递给武情义,笑靥如花道:“武大哥,初次相见,柔情敬给你的!”
韩东游和楚千叶见傅柔情不敬他们两个却只敬武情义,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香啊!”武情义举酒正要喝时,眼光突然瞥见夜空中一个黑色的巨物闪烁着火花呼啸而来。所有人也都注意到了,离得更近些,看得清楚那巨物正是一架喷气式飞行机,已经全身起火,向广场上砸来。
整个广场的人惊呼起来,有那反应快的和武功高的慌忙向四周飞纵,躲避坠物。
武情义叫声“小心”,将酒杯望空一掷,一把揽住傅柔情的纤腰,觉入手柔软,扑鼻盈香,往梅楼上一纵,傅柔情还没回过神来,就已落在地上。
何宣公大叫一声“不好”,“快将来物移开。”
不少的人还没来得及闪避,更加广场上停满了各式豪车,眼看起火的飞行机就要砸落下来,吓得好多人失声惊叫,躲闪不及。
武情义、何宣公、乘风归、韩东游、楚千叶五人一同飞出,迎向飞行机,各自运出功力,将飞行机硬生生托在半空。
飞行机火花乱窜,滋滋在响,恐怕即刻就要爆炸了,武情义发现机舱内似有人在,飞身过去,双手泛出的黄光推送出去,将机舱硬生生撕裂开来,里面果然有人,他单手一扯,将那人吸了出来,抛向何宣公。
何宣公飞纵过去接住那人,“啊”的一声惊呼。
“轰”的一声,那飞行机耀出一团火光,爆炸开来,散碎的铁片向四周扑射。
武情义、韩东游、楚千叶等人一面后退,一面运出功力布成一片气墙,挡住了飞扑而来的各种碎屑,各自大吼一声后,猛然一推,将爆炸开的飞行机推落湖水中去。
依然有残余燃火的碎屑迸溅到广场上。一众得救的人惊魂未定,不知为何会上演这惊险的一幕,如若让那飞行机砸落人群之中再爆炸开来,还不知会有多少人死伤,更连那数十辆各式豪车也要报废了。
许多人受了这一惊,即刻发动车辆,远远躲开。
何宣公手里抱着个血人落在台上,乘风归奔了过来,惊问:“宣叔,怎么会是忠兄弟?”
韩东游和楚千叶也飞落下来。
傅柔情高声喊道:“武大哥,你没事吧?”
武情义身子于空一荡,一把抓住那从天而降的酒杯,却还滴酒未曾洒落出来,他仰口饮尽,赞道:“好酒!”说着将酒杯掷飞过去,“傅妹妹,再来一盏。”
傅柔情挥手将酒杯抄在手里,面上欣喜。
韩东游和楚千叶见武情义如此张扬,心里酸溜溜的,脸色很不好看。
程暮遥眼见这突发的状况,回头问路啸原:“表哥,刚才你为何不施救?”
路啸原讷口道:“我来不及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