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烈冷哼一声,道:“老夫不答应,这等孽障就得处以极刑,连自己师尊都敢玩弄,绝不能姑息。”
黄道友心里嘀咕:“你这臭龙,心思果然够毒够狠的呀,不过,你以为你说话算数么?别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我牛贤侄句话,顶你十句百句。”黄道友决定了,一定要暗中使坏,一定要让龙烈不痛快。
白老者听龙烈这么一说,一瞬面色惨然,他想不到自己习惯性的玩弄,却成了龙烈惩罚他的理由。
中年男子也是急了,连忙道:“前辈,是晚辈甘心被他玩弄,晚辈早该拒绝的,是晚辈的错,若晚辈拒绝的早,他也不敢如此放肆。”
这理由真的是醉了,龙烈面色刹那变得古怪起来,他岂能听不出这是中年男子替白老者的开脱之辞,急切地将错误往自己身上揽。
可这并不是龙烈想要的结果呀,他之所以要如此为难白老者,就是想去掉这股歪风,至少,在他龙烈的身边不能出现这股歪风,不能让他身边的人受到影响。
龙烈的传统观念很重,师父可以欺负徒弟,而徒弟绝不可以反抗师父,但这个观念的负面效果却对龙烈自己不适用,若是龙烈有师父的话,真要欺负龙烈,龙烈绝对会反抗,说不定反抗得比谁都凶。说到底,龙烈树立的那些条条框框,只是为自己能更好地谋取福利罢了。
龙烈干咳一声,道:“你的回答老夫不满意,你现在替他求情,难保有一天他会变本加厉。”
黄道友心道:“哎呦,我这暴脾气,老龙你闹了半天,唱戏给猴看呢?别以为我老黄不知道你那一肚子坏水,不就是想骑到我和牛贤侄的头上么?大伙都两胳膊三腿的,凭什么要听你指挥?还不是想让我家贤侄替你卖命,你倒打了个好算盘,哼哼,有我老黄在,门都没有。”
黄道友偷偷地朝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那目光飘呀飘的,就飘到了牛凡身上。
中年男子心中一惊,他能看出龙烈肯定是仙人,一直以为龙烈才是这群人的头头,而牛凡的修为则很低。
而此刻,中年男子认真打量了下牛凡,才觉一个天大的异常,心道:“哎呦,真糊涂呀。”他看到牛凡做的椅子高高在上,而龙烈则是坐着冷板凳,低了不少,这要再联想不出什么来,他可以找块豆腐撞死,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
中年男子道:“前辈,经过您的当头棒喝,我相信我这孽徒一定会改正的。”
中年男子又道:“还不过来,给各位前辈表表决心,让其他前辈也替你求求情。”
白老者反应依旧极快,一瞬扑了过来,在中年男子暗中示意之下,认准了牛凡。
“前辈......”
这声音真的要人命,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媳妇似的,牛凡被吵得心烦,道:“老龙,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接下来的事,你看着办吧。”
随后,牛凡招呼黄道友一声,出了紫府,其实龙烈后面要说的话,牛凡早就知晓。
因为,他们要找的传送阵就在紫府所立之地,龙烈绕了半天的弯子,无非是想将中年男子赶走,让他挪个窝搬个家。
可就在牛凡踏出紫府的刹那,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从远方传来,眺目远望,一只绿毛怪物踏波而来。
“道友,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找得好苦,道友你人不错,不知将要前往何处?正好顺道载你一程。”
周竹书拍了拍座下的绿毛吼,大老远地就诚意相邀,对他来说,只要牛凡能说出去处,便是顺道,因为,周竹书自己压根就没什么地方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