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刘虎“卧槽”一声,急吼吼地追过去。一群混混也喊打喊杀地跟了上去。富二代窦昌看着有点跑远的人群,捶捶腰要跟上时,看了一眼白溪,虚张声势而嚣张地道:“别以为我会怕你白家,只要马家在,我窦家就在。哼哼,那个懒蛤蟆只要在你身边一天,你信不信他活不过大学毕业?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说完,喘着大气跑走了。
白溪抿着嘴,面上表情阴晴不定,想到了过往点点滴滴。内心中有两种声音交织着出现。
【离开他吧,这是为他好!】
【你不是说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吗?你不是说不会妥协吗?你这是想退缩吗?那就乖乖地回家,听候家族的安排吧!】
……
白溪纠结难受,最后一咬牙,跟了上去。
王大伟在前面奔跑着,后面跟着一群小混混,大约有十米的距离。王大伟身体素质强悍,又经常跑步,那群小混混一时半会儿别想抓住。
呼啸一声,经过修理店。朝紧闭的破木门一瞧,有灯光外,居然没有说话声,很奇怪司机师傅还不出来,又奇怪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声响,按常理应该伸头瞧瞧,居然一点动静没有。
王大伟这个念头一闪,就被后面发狠的黑老大刘虎越追越近,也就无暇他顾。心里默默估算着时间,大约还有十五分钟左右。
跑到离修理店四百米远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传来白溪的一声尖叫。王大伟猛地停住身子,回头一看,就看到两个装扮一样的矮个子男人,一个捂嘴,一个抱起腿,把不断挣扎的白溪抬进了修理店内。
王大伟心中一紧,掉头就奔去。黑老大一伙人也听到了,也看到了白溪被绑这一幕。黑老大刘虎“嘿”了一声,停住步子。而后面一百米的外的窦昌更是脸色巨变,对着黑老大刘虎大喊大叫着,快来救人。
黑老大感到真晦气,没拦着王大伟,反而带着一群人跟着跑过去。
这群人到了紧闭的修理店门口,发现里面安静的异常。
王大伟着急担忧白溪的安全,想要冲进去,去被经验颇为丰富的黑老大拦住。
黑老大刘虎镇定道:“小心里面有诈。我们先问问里面的情况,是不是道上人干得。”
而富二代窦昌像是天塌下来似得,吓得浑身打颤,不住地求着黑老大一定完整无损地把白溪救出来,钱完全不是问题。他不怕白溪刚才的威胁,因为他有马学军做靠山。但若是白溪受到伤害,那窦家必会遭受白马两家的怒火,而自己必是凄惨无比,甚至性命堪忧。
黑老大刘虎龇牙咧嘴,懒得理睬窦昌,对着紧闭的木门大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我是刘黑虎。你们要是本地道上的朋友,想必听说过我的名字。若不是道上的朋友,你们提要求,咱们照办。不过,那个女的千万别碰,她可是白家的人,你们要是看新闻应该经常看到一个姓白的大官。我劝你们还是把人放了,我刘黑虎保证二话不说,带人掉头就走,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
这话说的挺漂亮!可惜然并卵。里面的人依旧没动静,倒是传出了白溪的尖叫。
“你这混蛋,放开我!”
接着就听到似乎被堵住了嘴,发出一阵呜呜声。
王大伟顿时面上充血,心如刀割一样,想要抢身上前,破门而入。却被黑老大死死地抱住,就听他狠狠地道:“蠢蛋!你想让那女的死?”
王大伟呼吸一窒,冷静下来,攥紧了拳头,退回来。
黑老大刘虎看王大伟表现不错,不像是无药可救的样子,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急得欲哭无泪,惊慌失措而不断哀求的窦昌,暗暗摇头。
黑老大刘虎又大叫道:“里面的朋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出门在外,不是求财,就是求色。求财有两法,一是正当买卖,一是玩偏门。像我们这般人,专门玩得偏门。若是你们求财,这儿有财主爷,钱多少绝不是问题。若是求色,也有两法,一是欢场做戏,求得逍遥,一是强掳****,求得刺激。不过,咱们江湖人物,义气当先,一般情况下,不做那强掳****的事儿,有损咱爷们的威名。别看我整天要强了这个强了那个,也就是口花花。里面的朋友想必也是江湖儿女,肯定不屑干出这事。何不打开大门,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王大伟奇怪黑老大说的头头是道,就听到旁边的两个小混混崇拜地小声议论。
“虎哥不愧是读过书的人。”
“那是,据说他读大专的时候,还是文学社社长。”
……
黑老大刘虎说得唾沫纷飞,里面却一丝一毫动静没有。倒是旁边小弟揭自己老底,一脸尴尬地怒瞪一眼,才让他们老实不说话。
黑老大看了看紧闭的木门,小声道:“看来没法子了,只能撸袖子硬干了!”又对一脸死灰样子的窦昌吩咐道:“赶紧的,黑的走不通,只能走白的。报警啊。”
窦昌恍然大悟地“哦哦”两声,赶紧拿出电话,正要拨打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干哑的声音,如老鸹凄鸣,带着一股阴森恐怖的腔调。
“桀桀!有趣有趣。老夫身子骨都生锈了,咱们好好玩玩。不过,报警就不好玩了。桀桀……”
此刻,距离国术变身还有三分钟冷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