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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大多数贼子被击杀，只有极少数实力较强的人活着逃离，端木羽也没有动手去追杀，根本不予理会，待得所有敌人死的死，逃的逃，现场再也见不到一个活口，端木羽这才让小白散去召唤而来的魔禽、魔兽，并给它自由，任它在丛林中自由活动。

然后，端木羽扭头看向脸色恢复正常，心境恢复平静的杨瑛如说道：“这些贼人，即便不是欧阳世家的人，也是与欧阳世家关系极为亲近的一股势力。现在我把他们干掉了大半，这些家伙，算起来，可都是你的仇人，感觉怎么样？解气不？”

“解气个屁。”杨瑛如这娇艳的大美人，竟然爆粗口了，阴沉着脸向端木羽回应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接近你，只是卧底，为了探清楚你的动向？”

“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懂。”端木羽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回应道。

“实话告诉你吧，我接近你，目的不纯。之前那帮追杀我的人，只是陪我演戏的同门师兄弟。刚刚与你相见时，以为你真的好糊弄，现在才算是真正弄明白，你有时候看似糊涂，其实那只是在装糊涂，但事实上，任何事情，只要经你一眼，你就能够分辨出真假。说实话，起初，我真的是认为传言对你所描述的一切，言过其实，但现在看来，传言所说的一切，与事实不符，那些在江湖上流出的传言，根本不足以概括你的精明。”杨瑛如轻轻摇头，暗叹一口气，竟然向端木羽坦白了一切。

“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端木羽笑着说道。

“有。”杨瑛如点点头。

“那你接下来怎么做，继续跟着我？还是回师门？”端木羽微微皱起眉头，坦言问道。

“回师门的可能性不大了。那些个师兄弟的死，与我多多少少有点关系，算得上是我间接杀死了他们。”杨瑛如摇摇头。

“离开那个没什么前途的师门也好，这对于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如果你就这么悄悄的走了，你那所在的师门中人，定会认为你真的与我联手了，甚至会发江湖通缉令，四处捉拿你，把你擒回师门接受审判。”端木羽说道。

“无所谓。”杨瑛如洒脱的回应道。

“那你打算去哪？”端木羽问道。

“还没想好。可能会去古遗迹历练，如果能侥幸活着，希望日后还能有见面之日。只是那时，我希望你还活着，而我们不再是敌人。”杨瑛如说道。

“我活着的可能性比较大。”端木羽笑着说道，“我们会不会是敌人，这是你的选择，不是我的选择。”

“是啊。好像从一开始，你都是在被动承受，是他们把你当作了敌人，而不是你的选择。”杨瑛如微微一笑，而后疾步靠近端木羽，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般亲吻了一口，然后说道，“谢谢你给了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日后我如果有选择，一定不会是你的敌人。”

话说罢，杨瑛如就此潇洒的挥挥手，然后转身离去，瞬息之间，没入夜黑之中，不见了踪影。

“又挽救了一个美女，希望你日后能过得比现在好。”看着杨瑛如离去的方向，端木羽这么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祝福的话，而后抬起手来，在前一刻杨瑛如在他脸颊上亲吻了一口的位置摸了摸，然后把那似乎还沾有唇香的手指，移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脸上不由得显现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

中域血影教地级分坛议事大厅。

身穿青灰色长袍，浓眉大眼，黑发黑须的殷浩铭坛主，一脸阴郁的看着座下的其他人，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道：“刚刚收到确切消息，说杨瑛如与端木羽接触之后，竟然选择了背叛师门，而且还配合他行事，杀死我教数十个年轻精英。这件事，你们大家怎么看？”

“杨瑛如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她的品性，我最清楚，我相信，她做不出背叛师门，残害同门的事。这件事，定有内情。还请坛主大人彻查此事之后，再另行处置。”杨瑛如的师傅夏侯阎轻轻摇头，略显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