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宗门高层顿时高声道:“他敢?!”
屠苏声音低沉道:“他真敢!”
屠苏环视众人,道:“傅玄的身份你们大都知晓,其本是北方小国领军统帅,被我启国灭国之后才出家入道,你们要知道的是他虽然是道人,但曾经更是军中武人!在战阵上手段也曾以狠辣著称,他不是启国人,在启国也毫无牵挂,杀人毫无负担,大不了取得这世界后逃回北地,到时候我们就算是一齐追杀过去,他依仗北地天险,想要逃遁也是简单非常,所以,他有什么不敢的?”
屠苏字字如钉,声色严酷地说完这番话,顿时让不少心存侥幸的修行者心中一寒。
屠苏目光闪烁寒光,继续说道:“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他能顾忌这点,将里面的人干脆扔出来,但是这样做也有很多顾虑在,而且,那群年轻人有几个会肯这样灰溜溜被扔出来?最怕的就是少年人脑子一热,不知天高地厚主动寻死!”
“他们不是蠢货,定能认清形势……”一个二流宗门的王姓高层想要反驳。
屠苏立即打断他,并嗤笑道:“并不是每个少年人都像王道友这样懂得谨小慎微的。”
这话也仍算含蓄,但讽刺意味已经很足了,顿时那人脸色赤红,看着屠苏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低头作罢。
屠苏说完,却是顿了顿,看到了身旁眯着眼睛一言不发的杜康,又补上一句:“尤其是那种时不时发疯的年轻人。”
杜康扭头看向他,其宽胖的身材此时毫无胖人应有的闲散感,反而是气势如刀,闻言说道:“陈邹会怎么做是我门中之事,就不劳院长费心了,你还是担心自家人吧,辛晴和那新晋的刘重湖可都在里面,不过据我的相人之术看,那刘重湖倒是足够老成持重,心思也深,想来面对强敌定然会审时度势,脚底抹油,逃的飞快。”
眼看着两人斗嘴,火药味渐起,众人立即劝和,此时毕竟不是吵架的时候。
申屠沃甲站在一旁,看了这一阵,觉得这些人争论真是索然无味,这件事他倒不是不担心,毕竟假如这世界被那傅玄抢走了,他西北军的好处岂不是也一并丢了?
而且,不仅仅是这些宗门有弟子陷在里面,他新认的师弟袁来可也在里面生死未卜呢!
虽然两人没啥深厚感情,但是就算是看在武当归的面子上,申屠也是忧心的。
于是这位西北王开口高声道:“争论无用!当今要紧的一是搭救其中年轻弟子,二是不能让傅玄得手,里面毫无依靠,所以我等必须要做出应对了,说了那么多,无外乎只能是找人进去挡住傅玄而已!”
苏检看着这位西北王,眼中意味难明地说:“这是当然,可是这卸甲境的世界我们确实无人敢入,世上能如同傅玄一般进入而修为不全丧失的四境实在是屈指可数,不瞒将军,刚刚我已尝试进入半身,发觉果然无力抗衡,进入之后必然落得凡人样,别说抵挡傅玄,恐怕连随便一个年轻的弟子也都打不过。”
申屠沃甲歪了歪头,嘴唇上的粗须如针般竖起,似笑非笑地说:“我听明白了,你们的确进不去,所以……”
“所以,我进去不就得了。”申屠沃甲开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