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兴宇就是众人口中的野小子,身高八尺,古铜色的肌肤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充满阳刚之气。袒露上半身,青筋暴起如青龙盘踞,双臂粗壮五指一手恐怕有千钧之力。
只是一眼这野兴宇就在帝瑾羽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真是人如其名,野性十足,完全的野人!”
野兴宇血气阳刚,可帝瑾羽细看其灵台之上,魔云凶悍,气势汹汹。一看就知对方乃是修炼强悍魔功,这一点与九黎九部的巫道神通大相径庭,也让帝瑾羽很是奇怪。
九黎壮汉也是看出了帝瑾羽疑惑解释起来“野小子,乃是我九黎孤儿,被族长带回本部养大,我们都不知道这野小子到底修炼何等神通,魔威居然如此强大。”
见帝瑾羽与蚩子弘心中还是有些顾虑,九黎壮汉又继续说道“虽然野小子修炼神秘魔功,可他可不坏。”
“嗯,神通无正邪,一切在人心。”帝瑾羽感觉这野兴宇与当初,在落寞沼泽时候的自己,有几分相像自然心中没有所为的芥蒂。
说话之间野兴宇已经走了过来,很是豪爽的说道“真是没有想到,我们这里还有客人,今晚可要吃饱喝好!”
“那是自然。”
近距离观察下,这野兴宇已经仅有八龙之力,尽管境界不如自己。可单论气力帝瑾羽恐怕也是望尘莫及,“还真是天赋异禀,天下奇人真是多不胜数。”
简短的寒暄之后,又见野兴宇单臂扛起金鳞三眼蛇,迈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走帝瑾羽眼前走过。
帝瑾羽吃惊道“这也太生猛了吧!”
“我去休息一下了。”
看着蚩子弘离去的身影,帝瑾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应该还是为了黄泉活死人的事情乃烦恼,他并不是蚩子弘心中到底对于这一件事情有什么真正的看法,“帝王子嗣,未必有他人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蚩子弘离开之后,帝瑾羽并没有回去休息,现在对于自己来说,一味的修炼企图冲破知微境界,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需要的是某种自己都不明白的东西。
帝瑾羽并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不知不觉中到了来时路上,闲来无事帝瑾羽细心观摩,沿途石壁上的壁画。每一幅风吹雨打的壁画里,都铭刻着一段难以磨灭的故事。
爱恨情仇相思苦,生死离别,都停留在最美好的那一瞬间。帝瑾羽一步步走来,宛如见证了九黎族长走过的沧桑岁月。突然帝瑾羽在一副石壁画前停了下来。
面向浩瀚天地怒风西吹,奔雷如流,或是在群山之巅,或是在地狱深渊。一位苍老的九黎人,手握残兵同样用流血的身躯在前进,前方大敌千万,身后鲜血长流。
“这一战或许是他的最后一战,只是不知道胜败如何。”帝瑾羽深深的被壁画上的那一个瞬间吸引,有感而发道“若是他年我也迟暮如斯,又会是怎样的风景。”
“这不是他的最后一战。”
帝瑾羽转头一看,却见一名蓝衣女子不知道何时站立在自己的背后,“悄无声息?天生的刺客,比起北堂默来有过之无不及。”现在帝瑾羽也是背露冷汗,如是这蓝衣女子刚才动手,恐怕自己也有得一受。
“这不是他的最后一战?”帝瑾羽看对方身为锦绣蓝衣,自然不是九黎族人打扮,自然好奇对方的来历。“此话何以见得?”
蓝衣女子并没有回答帝瑾羽的话,只是继续看着石壁之画。
“这该不会是另外一个忘情仙子吧?”帝瑾羽当然不会作赢旭,继续对方不开口说话,他就没有继续开口。
“这是巫神升华的一战,九黎巫神一生不败!”
蓝衣女子说完这一句话,也是转身就走,被对方的话吸引住。帝瑾羽更加注意起这一副壁画,很难相信无上风采手持铁石棒的巫神,当年会有这样惨烈的一战。
沉浸在一幅幅壁画中,帝瑾羽的心在另外一个时空,已经行走了千万年,浑身上下一种沧桑感跃然纸上。殊不知这个时候,远在后山林间的九黎族长已经将帝瑾羽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唉!”
仅仅只是一声叹息,谁有知道代表了多少东西。
终于帝瑾羽也将最后一副壁画浏览完毕,心中也有意犹未尽的感觉。世上不管是英雄还是枭雄,都会被时间铭刻在历史长河中。帝瑾羽心中也不免感慨万分。
“将来,是谁来铭刻我走过的岁月,又是谁将我的一生传诵。将来是谁敬我如神,恨我如魔,又是谁来看我走过的路?”帝瑾羽仰望星空最后说道“时候差不多了,炭烧蛮兽肉,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