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放一听这话,是连忙跑到了顾月儿跟前,连声谢谢不不知道说。
丁队和龚所长也没有反对,于是我们出发,车子开向了李宝丰在殡仪馆棚户区的住处。
看得出来,顾月儿也不喜欢他这个师兄,本来我和二叔坐在一起,车开了之后,她非要挤到我和二叔中间,搞得郑天放像是瞪仇人一样瞪着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我本来也不喜欢这目中无人的小子,就主动和顾月儿说话,问顾月儿今年多大了,顾月儿说今年十六,又喊我高翔哥哥,问我多大了,我说十九。她问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我说当兵,然后把部队里的事情说给她听,她听了是兴奋不已,说自己从小体弱多病,爸妈身体也不好,家里又各种的不顺,后来请了一个先生来看,说是家里还有十年的太岁霉运没完,经过先生指点,家里托关系把她送到了武当山,让她在仙门宝地修道,保命护身的同时,也能借她为契机,化解家中的劫难霉运。
我们一路有说有笑,尽管郑天放这小子用一双死鱼眼一直瞪着我,但我根本就不拿正眼瞧他,我知道他喜欢顾月儿,我看他越是气的心肝疼,我就和顾月儿说的越开心。
我问顾月儿,你托的关系应该就是万队吧,顾月儿一双伶俐的大眼睛贼溜的转了两圈,最后小声说,你怎么知道,高翔哥哥,你可真厉害。
这哥哥一叫,郑天放是气的一把抓住我,恶狠狠的要跟我换座。
我一把撇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说:“你干什么,小兔崽子。”
郑天放的手还抓着我的衣角,这时候顾月儿呵斥道:“师兄你干什么,把手放开,放开。”
郑天放这才恨恨放开手。
二叔、丁队还有龚所长都是躲着,偷偷好笑。
过了一会,顾月儿才问道:“高翔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想了想说:“猜的。”
顾月儿说道:“这么厉害,你……”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车已经到了。
我们下车很快找到了李宝丰家里。
大铁锁挂在门上,显然不在家,我们又去殡仪馆门口,李宝丰平时装瞎子算命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他的踪迹。
这时回来,正好碰到了他的邻居,他这个邻居居然一眼就认出了我和二叔,说我们昨天来李宝丰这喝酒,他看见过,据他所说李宝丰是昨天出的门,在我们走后,他跟着就走了,锁了门。
但是,李宝丰不是和我们一起喝醉了吗?
现在看来他没有醉。
李宝丰在市里除了李宝收这个弟弟,是举目无亲,而他和这个弟弟的兄弟关系也早已经决裂了,他锁门能去哪呢?而且是昨天走的,至今未归。
李宝收失踪了。
龚所长问丁队怎么办,丁队说,上车盯着,先等等看。
看来丁队的意思是先守着,看李宝丰会不会回来。
我们上车之后,郑天放据理力争,几次要和顾月儿坐一起,但是顾月儿不愿意,于是我们又保持了原来坐着的队形,郑天放这小子还是一双死鱼眼瞪着我。
盯梢这种事情相当无聊,我和二叔又不是警察出生,也不专业,加上我和二叔昨晚上也就凌晨在殡仪馆坐着睡了会,根本没有睡好。
上车后闲聊了几句,不知不觉中我就靠着顾月儿睡着了,顾月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我也就懒得管郑天放这小子是嫉妒是恨,还是什么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