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所长打马虎眼说也是也是,然后又说另一个这顿酒是感谢我和二叔这段时间的辛苦,为初到市里他的招待不周赔礼道歉,所以他先自罚了三杯啤酒,二叔笑着说你还算有点良心。
吃饭间,顾月儿也是豪爽,连陪着我们喝了好几杯啤酒,郑天放一直劝她不要喝酒,小丫头是酒劲一上来才不管那么多,我说你们出家人不是不喝酒的嘛,顾月儿说那是和尚,她才管不了那么多,她八岁时候,就开始在家里偷偷喝酒了,再说自己又不是要当一辈子道姑,再过两年,到了十八岁,就要还俗了,将来要嫁人的,说到要嫁人的时候,小姑娘又羞红了脸,我就陪她多喝了一杯,没想到郑天放这小子又看不过去了,说我一个劲的劝他师妹喝酒,没安好心眼,说我就不是个好东西,有本事跟他喝,我一听这话气的,索性指着他的鼻子整瓶吹,问他敢不敢,这一将军还挺管用,那小子一下子跟我对吹了七八瓶之后,就一头栽在了桌子上,看来是在清居山上,没怎么喝过酒,我一笑说就这酒量,还来装逼,想当护花使者,二叔他们听了也是好笑。
吃完饭,丁队叫我们晚上回去都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一早出发去野人沟,这时候顾月儿虽然头脑还有些清醒,但走起路来已经有些东摇西晃,站不稳了,嘴里嘟囔着要人背,她师兄郑天放的情况比她更糟糕,蹲在路边哇哇直吐,吐完了之后还是走不稳路,是冲过来要背顾月儿,顾月儿硬是没让他背,几次把他推开摔在了地上,龚所长一直在一旁示意我,上啊,上啊,我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去把顾月儿背在背上,这丫头上了我的背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也不吱声,温顺乖巧的像只小绵羊。
倒是郑天放这小子吐了之后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在后面一直叫骂我不是个东西,顾月儿在我背上软绵绵的,我一时心情大好,懒得管他,二叔自然不愿意扶,丁队又是龚所长的上司,扶着郑天放的重任就只能交给了龚所长,龚所长在一旁也是叫骂连连,苦不堪言。
我把顾月儿送回房间之后,把她叫醒了,本有些担心,但是出门时听见她在里面反锁了房门,也就放心了,回到我和二叔的房间时,心情正好,没有酒劲也没有睡意,就把荡魔篇拿出来,又粗略的翻看了一便。
这一觉是睡得自然醒,早起的时候,我和二叔经过顾月儿的房门前,发现郑天放这小子竟然躺在了顾月儿的门口,给他师妹守了一夜的门。
我问二叔,昨晚龚所长没送他进屋吗?二叔斩钉截铁的说送了,肯定送了啊,他肯定是又自己跑出来的,这时凌霄子那老道士也起床,正好经过,看见这幅情况,站在那里,又看看我们是一脸的尴尬。
吃过早饭,稍作休整,我们便出发去野人沟李村了,为了保密稳妥起见,丁队没有答应顾月儿和我们同行,他和他的师兄郑天放以及师傅凌霄子是作为后续支援,下午同大部队一起去,顾月儿嘟囔着嘴,颇为不高兴。
这次市局里派给我们的车是辆快要报废的黑色老款夏利,破烂的已经不像样子了,说是为了低调起见。
此次去野人沟,大约有三十公里的路程,全是盘山公路,要在山里绕一两个小时,龚所长颇为担心,以他的开车方式,这辆车开在半路会不会散架了,丁队叫他只管开,散架了跳车,今天走也要走到野人沟去。
虽然明知是玩笑,我一听,还是觉得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