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点!”看雷昊状若癫狂,握着詹忧君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秦则当即将其手臂拉开,正色道:“不管多大事,他都是战天门的人!”
旁边,那些本来想抢夺宝贝的人,此刻见有热闹可看,也不喊着骂着询问宝物,反是聚精会神的看着场中的争斗。
黑皮上前一步,与雷昊并肩。与后者相识接近一年,后者的温顺的脾气和性格他都是深知,这般愤怒,他可是头一次看见,不用想也知道,那詹忧君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看向秦则,针锋相对的说道:“战天门怎么了?我战器学府虽是你们战天门的附属势力,可我们也是战神场纪录在册的势力,你们难道敢灭了战器学府?告诉你,少拿势力压人,拿出实力说话!”
“噢……”秦则扭头看向黑皮,“你想怎么着?”
“我……”黑皮张嘴欲要说话,但被雷昊拦住,他目光跳过秦则,落到后边的詹忧君身上,喝道:“詹忧君,你他娘要是个男人,就站出来,咱们一对一的把事情解决了,这机会我给你,你可莫要连累你们战天门这么多人!”
“哈哈,我就想知道你有什么底气将我们战天门这么些人留下?!”后方,一众人中,有一个身材消瘦,个头几乎追上黑皮的人站了出来,他目中噙笑,在这岭南冰海中竟是拿着一把折扇在微微扇动。
“底气?”皇太极讥笑一声,抬手指了指那一众人,喝道:“看看你的人,再看看我们,你就知道什么叫底气了!”
“哦,你们想凭人多取胜吗?”折扇青年笑问。
“真怀疑你的脑子不大对劲。”皇太极鄙夷的看了一眼折扇青年,“我说的我们的人,仅仅指的是我们七人!”
七人,分别是雷昊,秋若铃,老五,阿飞,董敏儿,黑皮,皇太极。因为只有他们七个是站在战天门一众人身前的,申屠天龙有义务在战器学府受难的时候出头,毕竟他是战器学府的一员,可对外挑事,他们则是完全没有必要帮助雷昊。
“呵呵,七人就想斗过我们十七人吗?”折扇青年嘲笑般的反问。
皇太极张嘴就准备将那份嘲笑还回去,可雷昊抢先一步,冰冷的眼眸深处泛着炙热、狂躁的气息,如野兽般愤怒,那是一种足以击溃人心的眼神,仿佛两道攻击,轰向折扇青年,加之低沉的声音,更是令人恐惧,“你可以试试!”
“啪!”
折扇青年心中一乱,根本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他,如树荫下乘凉的人,不知道夏日烈阳的歹毒,猛的一见,却是害怕的不能自已,踉跄后退。
秦则适时的挡在雷昊身前,轻声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或许……我会把詹忧君交给你的!而且,有我在中间,战天门的詹家也不会找你的麻烦。”
“秦则,你是个讲理的人,我谢谢你,只是我不能把那件事说出来,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话到嘴巴,难以吐出!”雷昊眼神稍微收敛,抬手推开秦则,走向詹忧君,“你只要记着,詹忧君欠我三十条人命!”
三十条人命?!秦则心中泛起惊涛骇浪,没再阻拦。而詹忧君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雷昊,向后连连退去,“秦则大哥,竹河山大哥,我错了,我错了,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秦则没动,反是那折扇青年稳住心神走上前来,“秦则,自己人就要被他人杀死,你难道袖手旁观吗?”
“他自找的!”秦则冷声说了一句。
“那我就要管一管!”折扇青年,也就是詹忧君口中的竹河山,将折扇“唰”的展开,展示出上面刻画的东西,那是一山一河,刻画的栩栩如生,让人不觉仿若置身其中,都能听见水的流动,感觉到山的雄浑。
这把山河扇,正是应他的名字竹河山,他的父亲,战天门竹家家族求战器府主锻造而成的,只是此刻却用在了对付战器学府的学员身上,这要是战器府主知道有如此之事,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替他打造山河扇。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哗!”
竹河山将山河扇轻轻扇动,登时有一河一山自扇中幻出,河流汹涌流动,拍着大浪呼啸而前,山岳重余百千万,由上空向下狠狠镇压,将雷昊七人还有秦则,全部笼罩在攻击范围之中。
所有人都没有动,他们在等雷昊。
“锵!”
一声利刃出鞘之音出,黑刀不知何时已被雷昊招出,他体内灵力全,汇于黑刀,霎时凝出一道火焰巨刃,向一山一河挥斩而去。
只是,他此刻心中有些焦急,因为他看见詹忧君趁此时机,跳上一条小舢板,飞的离去,在海上划出一道渐渐消散的水痕,人,却是只留下了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