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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老五的暴喝忽的响起，紧接着，是“嘭”的一声，拳头落到雷昊脸上，直接将后者击飞。这一幕，雷昊早已预料到，他没有反抗，甚至倒地的身体也没有动一下。

“嘭、嘭、嘭……”

老五走上前去，压在雷昊身上，拳头一下又一下的砸击着其脸颊，“第几次了，你告诉我，这是第几次了？！”

“嘭！”

“雷昊，你怎么了？”

“嘭！”

“害怕了吗？”

“嘭！”

“承受不住了吗？”

“嘭！”

“…………”

“……”

老五一拳拳的砸击，一声声的质问，泄着心中的痛苦。自向月儿昏迷不醒以来，他虽什么话也没说，平日表现的也很正常，可心中的痛苦却在狠狠压抑，此刻，在雷昊的刺激下，终是爆出来。

“我几人跟随你从未有过怨言，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赶我们，我视你为兄弟，你看我为何？你当没当过我们是朋友？”老五打着打着渐渐停缓，痛哭流涕，悲伤至极。

“你这样，对得起我们吗？要则留之，弃则扔之，随心而动，从没有过定数，你这样，叫我们如何？！好、好，你今日又要弃我们，我不强求，此刻，我就问你一句，接下来你究竟想要如何？”

雷昊躺在地上，不言不语，望着天空悠悠白云，那云，像是欢笑的众人，那云，如同勾肩搭背、一起狂欢的众人，他愣愣的，呆呆的，看着，望着。

天，忽然像是暗了，一道阴影遮盖过来，雷昊眼中神色微凝，却是看见居高临下的皇太极，后者低着头，与自己对视。

“你……痛苦什么？”皇太极低低询问，声音很轻、很缓，“接二连三的死人、伤人，让你无法承受吗？我们都当你是领袖，你却没有一颗强大的心，如何带着我们笑傲大6？从南到北，我们雷昊战团的名字是要响彻大6的，而不是这般望山生畏，退缩不前，继而人散曲终！”

“你好歹说句话呀！”黑皮也探头望来，见雷昊迟迟不肯言语，开口说道：“你若说散，那我们二话不说，就此离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你若说出，那你他娘的就有个男人样，站起来，我们继续向前！”

“无论你有什么目的，无论你最终要去向何方，我们都会陪你一道走下去，直到真的无法走下去那一天，我们也会在原地等你，我们不为什么，只为心中的感觉，也为这份真挚的情感！”

“我和皇太极从出生到遇到你们，没有朋友，没有兄弟，我们两个相依相伴，直到那次在深林中遇到你，直到在战器学府遇到你们，这么多人，很热闹，很开心。”

“为了这份感情，就算是性命，我也可以不要，就算是所有人，我也可以为敌，就算是与天对敌，我也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身后，为你们守护，为你们奋战，为你们头破血流也不回头！”

黑皮一字一句的说着，心中的情感在此刻得到宣泄，他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声音郑重有力，将心中那份情义清晰的雕刻在雷昊耳中、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