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我吃我大孙子一口好的,你就看不惯了吗?”
关玉涛都听傻了,心说爷爷你可真是会补刀啊,这下,看老汉怎么接,关红忠憋了半天,这没法接啊,最后憋了个大红脸,连忙向他爹解释他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关玉涛想起了一件事,喂了乔凤一口榴莲,说:
“妈,你跟妹妹提一下,不要再干那个什么销售工作了,那都是啥活嘛,每天都穿那么少,迟早要得关节炎。”
“哦,那你给你妹妹找到其他工作了啊?”
“。。。。。。没有。。。。。。”
关红忠一听又开始教育儿子:
“没有你说来玩儿呢,现在工作有那么好找吗?你以为你爹我愿意让你妹妹去干那个鬼销售啊。。。。。。”
“好了,我去忙去。”
关玉涛受不了老爹的说教,站起来,从包里摸出了三沓钱,刚好三万放在床头,一下子把父母给震住了,关老九人老成精,根本就不问这钱从哪里来的,谅孙子也不敢去坑蒙拐骗,放下山竹,搓了搓手,拿起钱躺在椅子上数起来,关红忠被吓得不轻,连忙杵着拐棍走到门口将病房门关上,回头质问道:
“哪里来的?”
“炒股赚的?”
“你骗谁啊!是不是把家里的房子给卖了?”
关红忠气的一阵咳嗽,不断地用拐棍杵着地面,关玉涛面不改色地继续胡掰:
“张妞儿的内部消息,我们两个合伙搞股票,别说三万,就是三十万,我也拿得出来。”
一句话把老爹兑了回去,股票这玩意儿关红忠年轻的时候也玩过,别说几十万,几百万在里面都翻不起半点浪花,说关玉涛玩儿股票挣了三十万,有可能,但那得多好的运气,关红忠自认自己还算门儿清,可玩了几年的股票都尽顾着赔钱了,于是带着大半的疑问道:
“你娃娃给我鬼扯啥?人家小张凭什么跟你合伙?你哪里来的本钱?”
见老爹有软化下来的表现,关玉涛也不顾那旁乔凤一直冲他使眼色,坐在床边身旁语重心长地给他分析道:
“张妞儿家里是干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凭他老爹的关系,怎么样一年下来还不能搞点内部消息吗,放心,我守了大半年的铺子,自己还没得点私房钱?”
“你哄鬼!”
别人信是别人的事情,反正关红忠就是不信,那边关老九已经数完了钱,见儿子又在当着自己的面教训孙子,接着放话道:
“你自己没本事就不要说我大孙子,人家小涛比你聪明多了,都知道借鸡下蛋了。”
“爸,我在教育孩子,你能不能不要插嘴。”
“咋了?你还是我孩子呢,我就不能教育你吗,你还说我插嘴,你嫌我烦啊,算了算了,老了不中用了,嫌我烦我就回老大那儿去好了,省的让你一天到晚看到我就心里不舒服。”
和爷爷杠上,是老爹这辈子最大的悲哀,身为孝子,不论老爹说的对与错,关红忠都不能当面顶,他只能选择闭口不言,关玉涛见老爸被爷爷压服了,便对老妈说:
“你看,三万块钱虽然不算多,但开个小卖部也够了,林老爷子他们那家铺子不是要转让吗。。。。。。”
“不行,老林他们的位置太偏,钱投进去就是打水飘。”
乔凤可是当过橡胶厂厂长的人,眼光还是很厉害的,她躺在床上想了想,对关玉涛说:
“赵阿姨的儿在杨家巷前面有个铺面,本来就是开的小市,听说她儿在澳大亚开了公司。。。。。。”
“是澳大利亚。”
关红忠插嘴纠正,被乔凤横了一眼,立马闭嘴,惧内加上惧父,这老爹当的可真苦啊。
“嗯,是在澳大利亚开了个公司,正要喊她过去享清福,她上个月还在问有没有人接手,我马上跟她联系一下,凭我们两家人的关系,怎么样也要给点优惠啊。”
关玉涛见说服了母亲,又和爷爷插科打诨了一阵,便告辞离开,刚出门就现老爹杵着拐杖追了过来,他深怕老爹再摔上一跤,连忙将他扶住。
“关玉涛,你骗的过你妈,骗的过你爷爷,你绝对骗不到你老爹我,我也是从你这么打过来,你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要干啥,我不管你准备干什么,但我要提醒你,千万走不得歪路。”
“知道了,知道了,爸你先进去,我回铺子了。”
“哼,我跟你说正事你就躲,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跟谁学的一身推诿扯皮的本事。”
关玉涛立刻开启自动过滤模式,老爹的碎碎念全都无视,等到他老人家念叨完了,他才离开了三医院,回到家里蒙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