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桥声双手握在一起,弓着背盯着瘟桑,在他手下,二锤和瘟桑是两个最能打的人,要是这两个人他都摆不平,想要收拾关玉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们的表情都被他看在眼里,这些跟着关玉涛混了好久的兄弟同心帮成员,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瘟桑,你跟我多久了。”
“高中过后一直跟到现在,三年了。”
“那你跟涛子又跟了好久?”
“。。。。。。”
“啪!”
李桥声一拍桌子,冲着瘟桑怒吼道:
“三年了,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知道,当年你日了段三娃的马子,哪个出面帮你摆平的,你和赵老四帮人顶黑锅,又是哪个把你从二五二里面捞出来的?他关玉涛也就在三中当了你两年半的老大,给了你啥?除了让你们这些人帮他擦屁股,清烂事,给过你们半分好处没有?你就分不清楚哪个对你好,哪个对你不好吗?”
瘟桑默不作声地不敢吭气,旁边的在头顶上纹了一条大龙的光头壮男先话了:
“老大,瘟桑这个瓜娃子是个死脑筋,你不要怪他,我可不认识什么关玉涛张玉涛的,我就认识你是我老大,你说咋收拾,要手还是要脚,只管吩咐。”
李桥声靠在老板椅上,把脸转向其他人,胖子和二锤见他扫了过来,二锤连忙低下头不愿话,至于站在门口的郑眼镜儿,只是闷着头倚靠在门廊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他的态度很明确,绝不搀和进来。
见老大朝着自己望过来,胖子纠结地砸吧了一下嘴,他不是不怕关玉涛,但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的汉安,混社会的谁不知道李桥声啊,时代不同了,他自然也不用再把心中的那点畏惧揪着不放了。
胖子清了清嗓子,觉得时候表明立场了,吃着别人的饭总不能胳膊肘朝外拐吧,他站起来说:
“老大,兄弟同心帮都是过去的事了,当年关玉涛屁都不放一个就跑去上大学,把我们一帮兄弟伙扔到社会上遭其他人欺负,如果不是老大你,我们这些人哪里还有现在的出头之日,我二环早就看不惯他了,弄他龟儿子没的说。”
李桥声见两人都表态了,见二锤和瘟桑还是不开口,便询问道:
“二锤,你是个聪明人,我知道你弟弟还在读高中,干完这一票,你们每个人我再给两万。安排你们上我二舅那边去看场子,咋样?”
二锤低垂地头,额头上的青筋一阵乱窜,他不想去面对关玉涛那个煞神,更不想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他不像二代家里有背景,混了三年高中也没一技之长,除了拳头硬不怕死,几乎没有任何求生的能力。
一想到还在读大学的弟弟要供,他就只能点了点,抬起来头来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关玉涛百米成绩11秒2,一下子堵不到他,我们哪个都追不上,而且这个人会武功,散打、柔道都玩的转的很,普通崽儿上去就是送菜,这个人武功好就不说了,关键还有一点,他阴险地很,当年兄弟同心帮和张麻子对着干,本来以为要整个两败俱伤,哪个知道他不声不响地就把黑猫儿引了过来,这个人要是一下子弄不死,后患无穷的哦。”
“怕个球,我块壮专门收拾这种出卖兄弟的二五仔。”
那个光头佬捏着拳头恶狠狠地道,他是新加入的,自然不知道三中小霸王的光辉事迹,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萌新初入社会还敢吊打老鬼,关玉涛三个字对他来说,和以前那些被他收拾的人没什么区别,顶多名字不同罢了。
李桥声用手在空中压了压,把那个义愤填膺的壮男安抚回了沙,盯着从头到尾都一直没吭声的瘟桑说:
“瘟桑,你不想去我不勉强你,那你就去江州市帮我收账,行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