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道德是一条线,在它上面的是人,在它下面的就是禽兽不如,这些人,以前处于弱者地位的时候,把自己的道德无限拔高,就像有七八层楼那么高,这样他们才能站在楼顶上谴责那些楼底或者地下室的强者们,借以拉拢更多还维持着道德底线的弱者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可一旦得势,发现无法取得自己想要的优势地位后,他们的道德底线,你用挖掘机掘地三尺都不一定能够找得到。”
“这。。。。。。不是傻吗?”
“傻,别人傻的,我怎么就不能傻得,反正不用负责任,也没有法律来追究他们,干完这票,大家可以趁着夜色洗白白混入人群中装无辜,平白的好处不捞,他们才傻呢。”
27号楼啊,第一栋被光复的居民大楼啊,这么快就成了人间地狱,让28号楼的居民们看的毛骨悚然,背脊发凉,后怕不已。
翌日,一具具尸体从27号楼中抬出来,白大褂军人们各个麻木开着运尸车出来洗地,人们才发现,这原来就是现实。那个和平美好的年代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要想活下去,就得学着在新规则的范围内玩游戏。
那些原本心怀希望的人也沉默了,这样的情况虽然不妙,但总比他们早前被关在小牢房内挨饿等死要来的强吧,想要反抗的人继续策划着反抗的计划,他们的目标已经从所谓的特权阶层转向了对他们不管不顾的军队,而特权阶层则在继续享受他们的特权。
三日后,关玉涛拆开马大全的绷带,伤口,竟然在短短的几天内愈合结痂了,体力看起来也关系到恢复力的强弱,马大全也已经能够不依靠拐杖缓慢行走了,这样,逃跑的计划就可以开始实施了。
“那辆巴士,可能不算最好的选择,毕竟耗油量摆在那里,而且体型过于明显,会让我们成为暴徒的攻击目标,这里,这里和这里,我见过三辆皮卡,分别是江铃、尼桑和丰田,我个人建议,每辆皮卡坐三四个人,把咱们的物资放到皮卡上去,绕过剪刀街,文英街,沿坨坝街方向转西林大桥向北而去。”
马大全成功地加入了小团体,他的妻子原本就不是什么有主见的人,他的儿子马志强又和虎子差不多大小,一家人全靠马大全定基调,尤其是在接连几天都得到了高热量、高蛋白质的食物后,一家人俨然已经看不上那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通阶层幸存者了。
“那么问题的关键来了,如何躲过那些隔离墙上的士兵,根据我的观察,他们除了放饭、搜集尸体,接收伤者的时候会打开隔离墙的大门,其他时候,大门紧闭,光靠我们手里的武器,恐怕不是哨岗上重机枪的对手。”
丁艳玲喜欢提意见,她才不管这个团队中的领袖是谁,关玉涛对她的感觉怎么样,她总是这样特立独行地想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这么多天的熟稔下来,大家都知道这小妞有口无心,想到什么说什么,这太符合她作为团队主攻手的性格了。
“这个问题,我来解决。”
“怎么解决?”
一贯的打破砂锅问到底,丁艳玲很奇怪关玉涛哪里来的信心,就因为他是土豪,难道可以用钱来买通那些士兵吗?
“我说过我会解决的,宝贝儿!”
“咄咄!”
正在此时,3楼的广播准时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