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好么?!
“那你那些不好的最后都怎么样了?”竺叶揪着一颗心问道。
李君城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笑里藏着坏:“也没怎么,就再也没接过一个广告了。”
“……”竺叶眼睛里闪着坚毅的光芒,“我一定要征服你妈妈,终结千千万万前仆后继的姐妹们
的悲惨命运!”
他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嗯,有志气。”
……
屋子里还低低环绕着老旧唱片的吟唱,缠绵悱恻。张婉君随性但不随意的坐在沙上,淡淡的瞥着腻在一块儿打闹的两人,再次开口:“是那个演窦窦的竺叶吧?”
竺叶一惊,这电影的受众真广,便有些得意洋洋的点头:“第一次饰演女主角,但愿能入得了您的眼。”
遣词用句都还是极为礼貌的。
“第一次啊,难怪。”她淡淡的带过。
竺叶呆了呆,内流满面,这种轻描淡写话说一半的含蓄式的讽刺才最伤人好伐?!
“既然来了就陪我吃顿早餐吧。”终极boss再次话,竺叶听话的尾随而来,低低的问李君城。
“现在气压都这么低,那吃完饭我是不是死定了?我可不可以要求删戏或是增加片酬?”
李君城点点头:“表现得好,什么都好说。”
早晨很丰富却不夸张,中西合璧的搭配,奶黄包牛奶还有小米粥小笼包和煎蛋还有几样蔬菜,看起来甚是可口。
竺叶极力表现温柔体贴的为他把煎蛋切好,送到嘴边:“来,张嘴,啊……”
“我儿子不是残疾也不是婴儿,用不着这么伺候。”张婉君冷冷淡淡的开口,抿了口西柚汁,“你说说,你看上他哪一点了。”
竺叶赶紧咽下嘴里嚼到一半的奶黄包,下意识答道:“长得俊俏啊。”
她家乡那里形容男人长相最高级的词汇就是这个了。
李君城心情好得跟飞起来了似的,替她擦过嘴角的面包屑:“妈,您至于么,又不是您研究室里的研究室考核。我把话撂这儿了,不管你同不同意,她都是我的人了,我带回来只是让你过目过目,不是让你批判的。”
竺叶微红着脸歪着头看他,似乎偏向浅色的衣衫,唇红齿白,风貌姿容俱佳,仿佛旧时掷果盈车的潘安,真是切切实实当得起“俊俏”二字了。
张婉君起身:“下个星期你姥姥的生日宴时把她带过来吧,到时候几个老人家都回来了。好了我换衣服去实验室了,年轻人吃饭怎么这么慢,一天之计在于晨都不知道么?!”
两人唯唯诺诺的送她出门,竺叶吐了吐舌头:“你妈妈是老师么?”
“嗯,c大物理系的教授,暂时带了几个研究生。”
“……那几个研究生肯定生不如死。”
“那你就错了,她带的选修课必修课,教室里永远都是人满为患的。”李君城拉着她起身,“走,带你去参观参观。”
房子后面有很大一片绿茵茵的草地,那份深深的绿意似乎完全没有被秋风影响,依旧鲜亮。抱臂粗的榕树下吊着一只秋千,藤蔓缠绕,鲜花点点,不远处还有个拱形的长廊,上面是密密匝匝的葡萄藤和另一种植物缠绕。
走近了才现,被绿意遮盖的廊内两旁都是裱装的画,油画,水彩,水墨都有,风格也是大不一样,明艳的,沉郁的,优雅的,浓烈的。
她静静的依次看了会儿,也没法辨识盖上去的印章:“这些都是名师名作么,一幅画好几百万的那种?”
李君城摇头:“是我们家的私家珍藏,水墨画是我姥爷的,水彩是我爸跟我妈的,至于油画,都是我的。”
竺叶惊叹:“卧槽……”
“怎么了?被才华横溢的我征服了?”他挑眉,盯着她笑。
油画的色彩大多很浓烈,如同张扬轻狂的他。
竺叶在最后一幅画面前站定,背景是冗杂的机场,画里的女人线条不多但足见风姿,飞扬的裙裾昭示着年轻的姿态,微卷的头更像是黑色的扬起的羽翼,面容柔和而明丽,整个人像是开在太阳下的花朵。
画画的人似乎并未刻意淡化背景来衬托女人的鲜妍,却丝毫无法抵挡那第一眼的惊艳。
画里那生动如许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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