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会变成哪一种尸变,柳子归也拿不准,同时心头又有疑惑,按道理说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毕竟这是一座老的堂厅,在这里举办过很多次丧事,送走过很多的逝者,也没有见过谁发生过尸变,怎么一到小表弟就惹上了阴煞呢,使出反常必定有妖。
柳子归的引路人柳十三不再身边,一切的疑问都只能靠自己寻求答案,实在找不到答案,就只能憋在心里,若是憋出病来,只能怪自己倒霉。
犀利的目光扫视一周,骤然停留在棺材的一端,那是棺材的末端,死人一般头朝大门,脚朝堂壁,末端也就是放脚的那一端,正常情况下,棺材要么水平放置,要么头那一端稍微高一点,但绝对不会出现脚高于头的情况。
不可能犯的忌讳,今天偏偏犯了,棺材的末端足足比棺材顶端高出了一个拳头,脚高于头,死不瞑目,况且小表弟死的本来就怨,即使不去看,柳子归也知道小表弟的眼睛必定是睁开的,恐怕待会儿还有引来怨气。
抬起头来望了望屋顶的房梁,还好上面并没有出现什么湿润的地方,这说明,阴煞还没有浓郁到一定的程度,柳子归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现在还有救,只要想办法把阴煞给镇住,一切还会变得正常。
柳子归迈步跨过门槛,走进门去,迎面撞见了一个人,那人四十多岁,脸上白白净净,没有胡须,就连胡桩子都没有,眉毛很重,很黑,眼睛有些怪似睁非睁,穿这一件黄色的道袍,一眼看去倒也显得正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额,应该就是老余家请来的法师。
但柳子归从他身察觉到了一股极重的阴气,还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觉的这个人很邪乎,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了那法师左边的耳垂少了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咬去了一样。
看了一眼,柳子归就收回了目光,心中对这位法师充满了不屑,把他看做了一个混吃混喝的骗子,若是有一点道行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棺材放置的问题?而且身上阴气缠身,近日必有灾祸。
柳子归在姥爷的房间找到了毛笔墨汁和黄表纸,手捏法印,先敕笔,次敕墨,后敕纸,而后画了几道镇煞符和几道镇尸符,以备不时之需。
放下笔,柳子归眉头一皱,他感觉有些不对劲,表弟的灵魂被人摄走,那人必定借助了尸体,而且还有一定的道行,能摄走灵魂的法事必定不小,表弟的尸体就放在厅堂,刚刚厅堂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在众目睽睽之下,谁又能做成这件事情呢?
只有超度的法师!
想到这里,豁然开朗,那法师不是不懂行,而且还有很深的道行,瞒着别人的目光,偷偷的做了一个手脚,垫高了棺材的末端,然后利用做法事超度的时候,施展法术,摄回表弟的灵魂。
“他要干什么?”
柳子归脑海里又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听见外面大喊道:“不好了,诈尸了、、”
“糟糕,怎么会这么快呢?”柳子归心里又多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