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归同时开始往后退去,想要出去,但是当背靠到花瓣与花瓣之间的缝隙的时候,却有一堵无形的墙壁在那里,挡住了柳子归后退的路线。
柳子归用脚用力的踹,回敬他只是一声声类似金属的抨击的声音,似钢似铁,坚硬无比,脚踹不开,就想转身用剑劈,但是还没等他转身,那些被荡开的红线又卷土重来了。
这一次,红色的细线来的迅猛,惊涛骇浪,声势浩大,数量更盛,一眼望去都是红色的,像是一江之水,滔滔不绝,柳子归眉头紧皱,手中敕符所化的长剑挽出一朵花来,漫天都是剑影,潇潇洒洒,如同秋日里被吹落的漫天落叶,眼光所到之处都是剑影。
这一场在量上的比较,当然也不是谁多就是谁赢,剑芒锋利,细线韧劲,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在剑芒和细线对峙的时候,柳子归转过身来,用力的挥剑去刺那堵无形的墙壁,一道透明色的波浪从剑与强的接触地方向四周散开来,劲风横扫,吹到柳子归的衣服飞舞,整座莲花台也在晃动,地动山摇也不过如此,但是那堵无形墙壁没有破碎,反而显出了形。
墙壁是红色的,是血的颜色,却没有血的腥味,反而有一种兰花的清幽香味,不经意间,柳子归吸入了香味,顿时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的,仿佛飞在半空中,四周的场景都在转动,仿佛坐在旋转的木马上,柳子归挤了挤眼睛,晃了晃脑袋,希望自己能够清醒一点,但是没有作用,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还是模糊一片,知道自己是种毒了。
手里紧握敕符所化的三尺长剑,一阵麻麻的触感从掌心传了过来,像电流一样游遍全身,把那股迷醉眩晕之感祛除干净,柳子归缓过神来,知道若不解决这里面的东西,估计是出不去了,心里没有害怕。
手持长剑,跃身而起,挥出一道剑芒,逼退那些想要靠近的红色细线,尔后跃身到了石棺之上,他知道所有问题的中心都在这具石棺上,破解之法也只有在这个上面寻找。
此时石棺上面纹路已经消失不见了,光滑如镜,映着柳子归清秀的脸庞,看着光滑的石棺,柳子归顿时明白了那些红色的细线就是刻录在石棺表面的纹路,或者说,红色的细线就是石棺的吸取营养的根须,不用的时候便栖息的石棺的表面,从外面看起来像是铭刻的纹路。
那些被荡开的红色细线,顺着石棺的表面,蔓延而来,柳子归蹭蹭的后退,退到石棺的一头,用力的一踹棺材盖,谁知,这本可踹碎大石块的一脚,却只能让石棺的棺材盖晃动了两下,柳子归身子轻飘飘的飞到了后边。
巧的是,黄七姑所在的石桥就在柳子归的身后,柳子归转身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柳子归,柳子归大叫一声:“黄七姑!”
黄七姑没有应声,只是点了点头,似乎知道柳子归需要帮助,四只脚快速跑了过来。
很快黄七姑便到了花瓣与花瓣缝隙之间,但是就在这个地方她停住了,没有进去,也没有后退,就那么四肢着底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