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重任后落到了乳母客氏身上,客氏一边是觉得棘手,一边也是怕翁主太过伤心了,到底是自己带大孩子,客氏也不忍。
找了个没有旁人,翁主看着心情还平和地时候,客氏就说了,“翁主,前些时日说那桩事已经作罢了,您也别放心上了。”
秦流萤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我现还有什么事要操心?”
等明白过来,脸色也变了。
她现还能有什么事能担心?
自然是婚事。
秦流萤明白自己这是被人拒绝了。
一时有些羞愤难当,倒不是说她真对萧清岩爱到死去活来了,而是涉及到一个姑娘基本尊严,正常女性被拒绝了,要能好过得出来才是怪事。
“他这般能臣人杰,倒是鄙夷我配不上了。”这样嘲讽话她肚子里过了一下,后却没有说出来。
答案已经分明了,人家就是嫌弃她来着,不嫌弃也不会拒绝。
客氏脸都吓白了,看她这样子怕她想不开了,“翁主要实难过,也别憋心里,或是砸了东西罚奴婢出气也好,别委屈了。”
乳母这样说,秦流萤倒是冷静下来了。
“奴婢们有什么过错了,徒然受了连累。”至于砸物件,“我只要还宫里一天,还要想把日子过下去,旁人生气如何我不管,我是断不会歇斯底里。”
别看电视剧里演,一个个妃子不高兴了就砸花瓶砸古董,也确实秦流萤身边这么做“主子”们不少,可那么大动静,不就是等于告诉别人自己不乐意了么?
那她是不乐意什么?是对乱点鸳鸯谱魏王不满了?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还想这个圈子混,她就绝对不能情感外露,不能授人以柄。
怨气这种东西,想要刻意压制只会转为潜意识,负面能量仍旧没有消失。可如果一味无节制发泄,那么负面情绪只会扩散得越来越大。
控制,至少能防止情绪恶化。
到了这会儿秦流萤也想明白了,“本来就是无妄事,哪里就当了真呢?对这事抱有满心期望,倒是我糊涂了。”
真觉得自己是个王女,所以所有人都该恬不知耻地来抱自己大腿了?
秦流萤也不是不清楚,王女名声实太差了。这不是她错,她也没有去蛮横嚣张过谁,对下人宽和约束、对他人友好相待,可她所属这个行列,名声已经臭了。
况且自己以前也提贺兰致行分析过,这话还是她自己说,娶一个世家女比娶个公主实惠多了。
易地而处,她站萧清岩这个位置上,也未必愿意娶魏王闺女。
原本他是个谋士,是个高级打工仔,因自己才能事干而被人尊敬,魏王要对他拉拢并客气,就算魏王安排“皇亲国戚”也不能真对他傲慢无礼。
可一旦娶了翁主,就是魏王自家人了,不但要牵涉进王族纷争,要给魏王卖命卖到死。以前他是高级经理人,现是自家人,给自家做事再怎么压榨他劳力都不为过。而那些“皇亲国戚”也能对他这个晋“皇亲国戚”摆起长辈谱来了。
娶了这个翁主,还不如不娶呢。
想通了,秦流萤也就没怨气了,“这样事,越是低调,越是伤害小。如今不过只是略提过一句罢了,越是看得平淡,也没人会注意。”
真要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就一点脸面都没有了。秦流萤很好奇,按说这种事对女性名誉是有损,可为什么这个时代妹子被拒婚了,就要闹自杀。
可见无论何时何地,放任感性牵动行为,总会造成大伤害。
客氏听她这么说,悬着心也放下了,“翁主能这么说就好,只是千万别和殿下生分了。”
秦流萤应下,“我记下了。”
已经造成伤害了,那就别让伤害扩大,别让伤害损害到原有优势。
只是经此一事后,秦流萤觉得再见萧清岩也是难堪。倒不是说他们谁对不起谁了,出过这样事,总和以前进水不犯河水,自然平和相处不一样了。
如果此事至此而结,倒也算是好事。
事发后半个月,郡城漫传都是魏王翁主被拒婚之事。虽未指名道姓,却也有人猜出是魏王八女。
本已经平静事却被拿出来宣扬,这也就是后来秦流萤对萧清岩几十年芥蒂原因。</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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